景璎在窗口盯着,直到三人消失在人流中,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杜芊芊问:“你打算怎么办?”
景璎摇了下头:“不知道。”
杜芊芊说道:“我瞧他也是个牛脾气,刘奔行止不端,常在城中花天酒地,实则真想查他,不难。”
景璎皱着眉头,使劲跺脚,骂道:“傻子!蠢货!短命鬼!”
杜芊芊说道:“想救他,唯有抢先一步查到刘奔的罪证,请师娘出面惩办。”
景璎又摇头:“我娘是不会杀刘奔的,即使查到他有恶行,顶天也就是逐出师门,梅争是要杀了刘奔才作数。”
杜芊芊叹气:“真是,自己寻死,谁也救不了,行了,别想了,吃吧。”
景璎嗔道:“还吃什么呀,你自己吃吧。”
杜芊芊也嗔道:“他不听你的话,你就拿我撒气?”
景璎嘟嘴:“我没有,我就是心烦。”
杜芊芊说道:“反正你也没打算嫁给他,这一年多没见,也没听你提起过他,他愿意寻死,由他去吧。”
景璎默不作声,可倒也是,不见他也想不起来,可见着他……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杜芊芊说道:“别想了,不过就是因为他助你退了婚,你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而已,大不了给他收尸,送回烈刀门就是了。”
景璎静默着点头,可惜了,挺好一个人,偏生脑子这般轴。
梅争三人到客栈落脚,定了房,然后去了平安巷。
打听到陈娇娘一家,是去年九月底出的事,宅子走水,一家人都烧死了。
陈娇娘并未婚配,与爹娘同住,常帮人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
陈娇娘天生一双巧手,她做的针线活,连花街的女人们都喜欢。
回了客栈,等到天黑。
梅争对刑真说:“师兄,我扮作你的小童,咱们去花街转转。”
刑真点了下头,刘奔行止不端,自然是常去那种地方。
见两人换衣服,宫柯也换。
梅争说:“宫柯,你留在客栈。”
“为什么?”
梅争看着他问:“你可知,花街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我想让师兄做什么吗?”
“你问我啊?你自己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