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鬼地方可真偏僻。”一辆黑色面包车七拐八弯地驶入山凹,终于停在了草丛深处。
“这下子,可真是与世隔绝了啊!”司机摇下车窗,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似乎在享受这份宁静。
夜色正浓,一辆黑车悄然停下,车门滑开。
一位礼帽歪斜的男子带着一脸坏笑把一位黑衣男子拽下了车。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脸圆如月,嘴里叼着大雪茄的长发壮汉。
“宝爷,您可得给评评理!”
“咱们那些风水宝地,近来跟被扫把星罩了似的,钞票跟流水似的往外出,弟兄们也折进去不少,都怪这林匡!”
红衣男子一边说,一边像甩包袱似的把林匡扔到冰冷的草地上。
“卧底?哼,那可是比蟑螂还让人恶心!”被称为宝爷的男子,从容地从后备箱拎出一支鎏金高尔夫球棍。
一边解开西装的扣子,一边用那球棍指向林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那该死的卧底?”
林匡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宝爷,您误会了!”
“误会?我看是你误会了!”宝爷说着,挥起高尔夫球棍,一下接一下。
林匡的头部很快血肉模糊,头骨似乎都凹了下去。
林匡眼眸失去了光彩,身体软倒在地。
宝爷却不慌不忙地拿出汗巾,轻轻擦拭着球棍,那模样儿,就像是在给心爱的宠物顺毛。
宝爷连头也没回,只是挥了挥手。
“这就是背叛的下场,小兄弟们,可都学着点。”
随着一声汽车引擎的轰鸣,黑车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红。
在那个绿意盎然的草地上,一颗枝繁叶茂的树隐蔽地藏着一台摄像机,小红点调皮地闪烁着。
陆家昌优哉游哉地窝在办公室的转椅里,手捧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
眼前的报告堆成了小山。
突然,电话声刺破了宁静,“铃铃铃!”地叫个不停。
“喂,哪位?”他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陆先生,您好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略显尴尬的笑声。
“我是陆家昌,有何贵干?”他好奇地问道。
这电话可是警署专配,平时公事公办,鲜有私人骚扰。
“陆先生,我是祥鹏集团的司徒光。”对方自报家门。
“哦,司徒先生啊。”陆家昌挑了挑眉。
“听说在陆村开发上,有些小误会。”
司徒光继续说,“下面的人毛手毛脚的,我们老板都批评过了。想请您赏脸,大家聚个餐,澄清一下误会。”
司徒光在电话里的声音低沉又诚恳,让陆家昌不禁想起了达叔那笑眯眯的眼睛。
“陆先生,您看,大家都是为了发财嘛,和气生财最重要了。”司徒光继续游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找个时间吧。”陆家昌终于松口。
自从丁权入了口袋,祥鹏地产就像蜜蜂见了花,缠着他们飞来飞去,每次都迫不及待想坐下来聊聊。
可陆家昌偏不当这个顺水人情。谁让祥鹏先伸的手,自已送上门来的买卖,岂能让人家看扁了去?
于是,陆家昌让弟弟陆永远摆出一张冷脸,拒绝了祥鹏一次又一次。
赵文海的事儿一了结,陆村开发这盘大棋也该摆上台面了。
他心里暗想,那祥鹏地产背后的大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放心吧,司徒先生,我这人啊,最讲究和气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