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他还是这样的平静。我不知道他手握着关于曾家的证据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证据不足,不足以支撑他去整垮曾家?我想着。
我看着他,他笑着看我,“怎么?不相信?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曾甄了。”
我和曾甄是相处不了,但是诚如曾子余和曾永宗兄弟,我不喜欢她,可我也不希望她会出什么事情。我说,“随便问问。”
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询问,“你和张菲扬计划这么久就是为了绊倒曾永宗,我知道张菲扬现在应该已经把证据交给你了,既然你已经拿到了东西,为什么不动手?你是在等什么?”
他回头来,灯光从头顶上面照下来落在他的头顶,他低低的笑着看我,倒是如酒香一般沉醉的笑容。只是他这笑容曾经我会甘之如饴的深陷在里面,而如今却再也不会了。他笑了笑,说,“在蓉城看见你,总比千里迢迢去四九城看你的好。”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去了,我瞧着他慢慢消失的身影有些失神。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到底又要什么伺机而动。
隔天的时候我和曾子余回了曾家看曾永宗,现在曾家比以前更加的冷清了,以前好歹还有几个人,现在诺大的房子里面就只有曾永宗一个人。曾永宗现在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他和曾子余在楼上的书房里面聊了很久,两个人在里面聊了什么我不知道,等吃过午饭的时候曾永宗突然间提及想要去看看沈清池。
走的时候他让人去书房里面拿了东西下来,一叠厚厚的往生经,都是手写的。
管家说曾永宗这段时间几乎都在书房里面,大概就是在抄写这些往生经了。
他日夜抄写,也不知道沈清池的灵魂是否已经得到安息。
去的路上他一直都望着车窗外,青山隐隐间也不知道他的视线到底是落在什么地方。到达墓地之后曾永宗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自己上去。”
管家扶着他一步步的踏着石梯往上面走,我看着曾永宗的背影觉得他像是要随风离开了一样,两人的身影在路上消失的越来越快。我回头看曾子余,他同样是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同样是在提心吊胆着,他伸手捏了捏我的手指头,说,“让他们说说话吧,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在一起说说话。”
我伸手也握紧了他的手站在墓园门口等着他们出来。曾永宗从医院里面出来之后叶砚君和曾甄也没有回过曾家,倒是曾子余时常往曾家去,那日曾子余和曾永宗谈过话之后从书房里面下来,曾子余的脸色很不好拉着我就要离开曾家。
我刚刚在楼下听到他们两个在楼上似乎是吵架了,我问了曾子余,“你和大哥吵架了?怎么吵起来了,他身体不大好,你应该让着他。”
曾子余已经弯身坐进了车子里面,我也就只能够坐进去,他说,“刚刚大哥说让我回容城,替他管理公司。”
我问,“你答应了?”
曾子余摇头,“我没有答应他。”
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子余说,“他知道跳跳的身份了,是张菲扬告诉的他,张菲扬告诉他说跳跳是叶砚君的孩子,所以他想要用跳跳去换公司的平安和他的相安无事。”
“我不会容许他这样做!”
曾子余的脸色铁青,将车子开出了曾家,车子快速的在路上行驶着,他的面色铁青,我看着他的脸根本就不敢说话。
这件事曾子余压根就不会和曾永宗商量,跳跳还小,不管如何就不应该用跳跳来作为筹码。而我没有想到的就是曾永宗竟然会在曾家的饭桌上提及了我和曾子余离婚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什么风声,这段时间我们头顶上面一直都悬着一把剑,每个人心里面都不好过,曾子余每天都在忙里忙外的。
可是就是我也没有想到,曾永宗竟然会说,“子余,之前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下,曾家和她你选谁?”
我的动作立即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