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参与,让他们几个去二楼雅间商议不就得了?
哪里用得着这儿?
荆大饱心知肚明,忙揽了陈桂的肩膀,哥俩好极了:“陈东家,我们去商量下备多少文房合适。”
陈桂看了林云嫣一眼。
林云嫣笑着冲他点点头。
陈桂便起身随荆大饱去了隔壁。
做买卖嘛,主子们出主意,这些细节上的事儿,得他们办事的人掌着来。
如果连细节都得主子操心,那事情办得不漂亮。
两位东家一走,参辰续了茶水,也退出去了。
徐简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而后,他对上了林云嫣那弯弯的笑眼。
四目相对,徐简也没挪开,只慢慢悠悠地道:“笑什么?”
“小心别让刘家算计了去,”林云嫣道,“国公爷心善,还特特提醒我父亲。”
徐简挑眉。
看来那天小郡主在慈宁宫里憋的火气,还存了点火星子。
笑归笑,阴阳怪气也没少。
“裹腿是小于公公提的,鸭子叫的是刘迅,”徐简啧了声,“却是我遭了无妄之灾。”
林云嫣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避灾倒是挺迅速的。”
她指的当然是桌子所在的这屋子。
徐简抿了口茶:“这间宅子原就空着,我就干脆让何蕤盘过来。”
何蕤便是桃核斋的掌柜的。
放下茶盏,徐简又道:“你让陈桂多寻些诗会,总不至于只有寻人才这么一桩吧?”
话题摆到了正经事上,言语交锋自是暂且搁下了。
林云嫣没有否认。
她还记得从前的恩科状元的名姓,榜眼、探花也有印象,哪怕她记不清了,徐简那几年还在朝堂,他定是能记得更多些。
寻人,不需要她一人费多大心力。
她的真正目的,其实在刘迅身上。
刘迅差不多就是在这一次恩科前名声鹤起的。
他虽不参加考试,但在考前的几次诗会上展露锋芒,几篇文章颇为出彩,得了国子监司业的赏识,得以在春天顺利进入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