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琉做事情,只是想不周全,倒没蠢到理不清楚。
看看,这不是想明白了吗?
“那你说说,”林云嫣睨她,道,“我怎么故意让你知道这些的?”
郑琉躺坐在郑瑜怀里,只有她抬头看着林云嫣,也只有她在郡主的眼中看到了“鼓励”与“催促”。
这个打算盘的竟然还得意洋洋?
郑琉几乎要跳起来。
只可惜,刚刚支撑起身子,就被急切的郑瑜按了回去。
“你疯了吗?”郑瑜捂住了郑琉的嘴,“我看你是疯了!你一天天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你满脑子这样那样的,你倒是留一份给母亲、给我,你让我们云阳伯府还怎么做人?”
郑琉挣扎着,却挣不开,急切之下,拳打脚踢、恨不能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
可她挣不过郑瑜,更挣不过郑瑜身边的丫鬟。
郑琉又气又急,怒火中烧。
什么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这么帮她的?
她要叫劳嬷嬷来,让劳嬷嬷把“知道”的过程说出来,别人就晓得是林云嫣算计她了。
林云嫣看着这场面,心知已经尘埃落定。
她交代看管后园的婆子,道:“先前几位嬷嬷下水救人,都辛苦了,一会儿喝些姜汤去去寒,再抓两贴补药压压惊。还得再辛苦一回,把这位刘公子送回刘大人府中去,免得半道上再出什么差池,又想赖到我头上。”
挽月适时地递上了红封。
婆子自是连连应下。
她们彰屏园,日常多有百姓来赏花,也时常招待簪缨贵胄。
吵架打架的都见过,宁安郡主不是身份最尊贵的,有人落水也不是头一遭。
可这种谋算来、谋算去,最后把自己算得精光的倒霉事儿,还是第一回。
“我今儿乏了,先回府去了,”林云嫣与其他人行了一礼,“姐妹们想玩继续玩。”
主家要走,客人们哪儿还有兴致?
大家都是高高兴兴出来耍玩,还没热闹起来呢,就叫郑琉坏了事。
当然,这出闹剧也挺热闹,但一想到其中陷阱……
“郡主好心好意请她们来,谁知道……”
“万一真叫郑琉得逞了,那郡主怎么办?”
“原就不该请了,也是郡主心善,先前不还与郑瑜姐姐说话吗?”
“郑瑜姐姐真可怜,被这样一个妹妹连累。”
“上回打马吊出了事,郑家都没有好好管一管。”
“我听祖母说,中秋那天,云阳伯老夫人还去呛诚意伯老夫人呢。”
“当真?她们理亏,还能去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