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他还懂养生。
阿萍笑着说:“我知道按你说的做,对身体好。都是圣婴你发现没有,让自己舒服的很多行为与方式都是不对的。我也知道吃了就睡对身体不好,但是我自己心里觉得舒服就好啦。”
剩下未说完的蜡烛油灯贵,冬日夜里长的俗话,阿萍这个俗人选择自己咽下不和小牛精说,因为说了他也不懂。
圣婴听了阿萍的话点点头,想着反正现在自己也不在家里,没有母亲在耳畔叮嘱,他选择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休息,这很容易。
于是他就跟着阿萍回了房间,中途阿萍还去厨房提了一壶热水回去泡脚。
惹得圣婴也跟着她尝试了一下睡前烫脚的仪式。
晚间圣婴睡在铺有羊毛毯的地上休息,阿萍在床帘的缝隙处瞧了瞧他的睡颜,这张脸现在的表情比睡前看着时要更符合他现在的年纪。
看到他躺在地上还是睡得习惯,阿萍也合上床帘的缝隙倒在枕头上休息。
和一只能够粗养的妖怪做朋友,总比来一个难伺候的要好。
睡前脑中这么想的阿萍显然放心早了。
在第二天凌晨,天色未明,依旧黑漆漆一片时,阿萍被院子里传出的一道道破空声给从睡梦中吵醒来。
她在床上翻身几次都甩不掉这奇怪声音的骚扰,最后只能皱着眉下床走去门口探看。
一伸头,阿萍看见圣婴在院子里舞枪哩!
好家伙,这天都没有亮就起来练武了?
这毅力怪不得小牛精能有那么凶残的杀伤力,感情是每日在天不亮时就爬起来锻炼了。
脖子被冬日的寒风吹得一缩,搞清楚吵醒自己的奇怪声音来源,阿萍转身就爬回到了床上。准备趁着被子里的热气还未散去,再眯上那么一会儿。
受到被子里的热气一烘,她立刻又去会了周公,呼呼大睡。
屋外圣婴练武弄出的声音,直到天色大亮后才停止,他顶着一头未化的白雪走回屋子里。
在桌前倒了一杯冷茶喝,圣婴的眼睛瞄向床帘,那里面睡着阿萍。
之前阿萍去看他练武时,圣婴在她探头去看院子之前,耳朵就听见了她下床的动静。
不过,他没想到阿萍回屋后竟然又去床上睡觉了。
她真的有那么多瞌睡需要补吗?
圣婴收起火尖枪走过去掀开床上的幔帐,去看床上的阿萍。
她睡得香喷喷,乌黑浓密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像一段柔软的黑色溪流在床上蜿蜒。
圣婴站着,居高临下去看阿萍,眼神里带着些不解,随后又转换成了一种恶趣味的感觉。
他慢慢抬起手,伸出食指往阿萍的脸颊按下去。
阿萍温热柔软的皮肤,碰上圣婴冰冷的指腹,阿萍没醒,圣婴却先被她的体温烫得一缩手,收了回去。
方才手指感觉快被阿萍体温融化了的感觉,让圣婴不适地皱起眉。
他弯下腰在阿萍耳边,说:“起床了阿萍,天都亮了,你怎么还在睡?”
挣脱不了困意束缚的阿萍,她在梦中都还在皱着脸,她昏昏沉沉地回了圣婴一句:“我现在早上又没课,多睡会儿怎么了?”
圣婴没理,继续催促:“快起床,陪我出去玩!”
烦死了,阿萍觉得自己怎么会梦到有人再叫自己起床,于是只好翻身转向墙内侧,嘴上继续敷衍那道还在喊自己起床的声音:“我再睡五分钟就起!”
圣婴:“。。。”
行吧,她是真的不怕妖怪,或者准确说是不怕自己。
可五分钟又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