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珩微微用力握住了唐悦甜的手,坏笑着问道:“你是怕死,还是怕跟我的夫妻缘分太短?”
唐悦甜几乎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我不是怕死,是怕死的太早,想做的事还没做完,想报的仇还没来得及报。”
至于夫妻……她只想在能跟他在一起时,好好跟他在一起……
“长长久久”、“天荒地老”这种好听的词汇,她用不上,也不期待。
“没心没肺的小野猫……”修斯珩心酸的感叹。
这个又坏又精的小女人啊……还是一样的没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家庭医生来给修斯珩检查顺便打消炎针,唐悦甜帮不上忙,干脆去花园里等着。
没必要在屋里添乱……更何况,她有些害怕看见修斯珩的身体。
以前没有仔细看过,昨天给他擦洗身体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多处疤痕,昭示着他曾经的日子过的有多难……
大抵修斯珩刻意做过祛疤痕的手术,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以至于她之前从来没注意到过。
要不是这次近距离的仔细看,她仍然注意不到那些很浅很淡、综合交错的细线。
唐悦甜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逛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酒窖。
酿酒工看到唐悦甜进来,赶紧起身恭敬地接待,陪着她穿梭在酒桶之间。
“太太是来取酒的吗?”酿酒工见她一直不说话,忐忑的问道。
“嗯?”唐悦甜闻声茫然的看着他,眉间没有严厉,更多的是漫无边际的荒凉:“四哥在换药,我无聊随便走走。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
酿酒工第一次接触唐悦甜,本以为她漂亮看着又精明能干,一定是那种不好伺候的女主人,没想到她似乎并不苛刻。
这么一来,酿酒工的胆子也大了些:“太太可以拿一瓶最右边酒柜的酒回去。那个最适合女人,还可以助眠。听说您照顾先生一天一夜,今晚喝两杯好好睡一觉。”
唐悦甜按照酿酒工说的,走到了酒柜面前,取了一小瓶出来,放在眼前摇了摇:“这个?”
“是的。太太可以尝尝,去了糖分,酒精度数不高,太太和先生要宝宝也不会有影响。”酿酒工笑的满脸花开,宛如一个正在推销产品的售货员。
然而又一次被催生的唐悦甜倏然觉得有点绝望……
她才二十出头,刚结婚才几个月,这些人究竟在急什么啊!
不好驳了别人的美意,唐悦甜到底带了瓶酒回去。
进屋时,修斯珩已经收拾好了,顾不得伤口还疼着,坐在桌边打开电脑工作。
见到唐悦甜走过来,勾了勾手,叫她过来一起看电脑上的资料。
“四哥,你是不是觉得,你家小猫的脾气特别好,以至于你现在强撑着工作都不会生气的?”唐悦甜不满的将手中的葡萄酒瓶子放在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两次了!真当她是好脾气的?
修斯珩见过唐悦甜发脾气,却从来没见过她发脾气发的这么娇俏可爱,心里比抹了蜜还甜。
“过来坐,景城有热闹。”修斯珩指了指电脑,避过了唐悦甜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