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说要什么,我怎么知道该有什么。”
“您不说有什么,我怎么知道该要什么。”
“那不知在您这,什么算是紧俏货。”
“您能拿出来的肯定算。”
收费大哥也是个有趣的,车轱辘话快给杨庆有整吐了。
只是他不知道,收费大哥也在那腹诽,对面这黑心的,净想着套他话。
“那您先尝一块巧克力。”
杨庆有的巧克力是锡纸包裹,没有品牌包装,一个个圆滚滚的,有股子看着不正规又特高档的感觉。
收费大哥也没客气,扒开锡纸丢嘴里,咀嚼后瞪大了眼睛。
“我还以为是巧克力豆,您这里面加了别的东西?比常见的巧克力香多了,一点也不苦,倍儿脆。”
费列罗圆形威化巧克力,咬一口,又香又脆,这年头哪有人见过这个。
“没见过吧!进口货,瞧这金黄色的包装,看着就高档,送礼倍有面儿。”
收费这哥们也是被震到了,半晌没说话,嘴里的舌头就没停过,尽力搜刮牙缝里的每一丝香气。
“一包十个,五块钱一包,您赚大了,刚刚吃了五毛钱。”
“实话告诉您,我这货也不多,巧克力就这十包,错过了后悔您也没处寻。”
收费大哥也算实诚,直接掏了五块钱,递给杨庆有。
“我先拿一包,送过去问问,稍等在过来。”
杨庆有没接钱,反而递给他一包茶叶。
“茶叶您也带一包,”他用手指了指头顶,眨了眨眼,继续说道:
“搁古代都是贡品,搁现代这叫特供,别处没有,上好的碧螺春。”
其实是后世常见的小包茶叶,一次泡一包那种,被杨庆有拆了包装,一两打一包,拎手里轻飘飘的。
值得一说的是,后世的真空包装完美的保留了绿茶的清香,闻起来和新茶一个味儿,这可是寒冬腊月,能不稀奇嘛!
收费哥们还没从巧克力的震惊中缓过来,二话没说,又掏出五块钱,凑了十块整,拎着俩油纸包快速远去。
杨庆有现在屁股下面这块地,就没卖正经东西的。
左手是一大姐,地上摆着两罐麦乳精,八块钱一罐,比杨庆有还黑。
右边邻居是一大爷,卖的是各种鞭,大包袱摊开,长短不一,形状各异,风干后硬邦邦的,瞧着就不便宜。
估摸着也算黑市里的贵重物品交易区了。
天寒地冻的,大家也没心思聊天,各自捂紧了棉衣,缩成一团,窝那保存热量。
杨庆有有心想找个人问一下几点了,奈何自从收费大哥走后,再没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