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步跟随欧阳恒,来到大厅一侧。
只见一个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艰难的躺在一张榻上。
“这位是苏先生。”欧阳恒介绍道,“患有顽疾多年,饱受病痛折磨。老夫和同道们都诊治过,却难觅良方。不知楚神医可有高见?”
楚云飞颔首,在苏先生身旁坐下。
只见他一手持苏先生手腕把脉,一手在其胸腹部揣摩按捏,神情专注。
片刻后,他喃喃自语:“脉象虚弱无力,肝郁气滞,湿热内蕴。。。看来是肝肾阴虚,气血亏损。。。”
欧阳恒和众人听得一头雾水,面露难色。
“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就他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在这显摆?”“谁来领走这神棍,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可下一刻,楚云飞抬起头来,笃定道:“此乃肝肾兼虚,脾胃湿热之症。急需疏肝理气,健脾祛湿。还需佐以补肝益肾之品,调理脏腑。如此,方能药到病除。”
言罢,他起身对欧阳恒一拱手:“还请大夫斧正。”
欧阳恒听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年轻后生,竟能将此疑难杂症,诊治的如此透彻!
不但切中病理,还开出了详细的治疗方案,简直出神入化!
他自愧不如,只得向楚云飞躬身一揖:“佩服,佩服!楚神医妙手仁心,小弟甘拜下风!”
此言一出,哗然四起。
“不会吧?堂堂御医,竟向一个毛头小子认输?”“莫非此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管他呢,反正老夫是不服气!谁来会会这小子?”
群情汹涌,议论纷纷。
谷主和花元青更是脸色铁青,目光复杂的盯着楚云飞。
楚云飞却是不以为意,冲众人拱手一礼:“承蒙各位捧场,晚辈不胜惶恐。区区医术,也不过是为苍生解除病痛而已。还请诸位不吝赐教,共同探讨医道奥妙。”
江婉在一旁,早已笑逐颜开。她就知道,楚云飞一出手,定能让众人刮目相看!
可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一个苏先生算什么?谁不会啊?这小子有种,就接诊在座各位的疑难杂症,一一破解!否则,岂不是欺世盗名?”
此言一出,立刻又是一片哗然。
“就是,谁不服都站出来!”“我看他能撑到几时!”“小子,你可别怂啊!接着表演啊!”
楚云飞怒极反笑:“诸位若是不服,何必躲在人后阴阳怪气?有本事都上台来,与晚辈论个高下如何?”
“好,有种!”
“不怕你不成器,就怕你不争气!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有人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就要上前。
谷主却是摆了摆手,沉声喝止:“且慢!”
他负手而立,缓缓环视四周:“今日医者云集,本就是为探讨医道,救死扶伤。岂能为了一时之快,伤了同道和气?”
众人闻言,渐渐平静下来。虽是不甘,但谁也不敢忤逆谷主的威严。
花元青更是冷哼一声:“区区小辈,也敢在前辈面前放肆?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等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