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口气!”龙隐按捺不住,抢步上前,“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在谷主面前放肆?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你血溅当场!”
“且慢。”谷主伸手拦住爱徒,对霍长老冷冷道,“你我同为医者,本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你们回春医馆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屡次三番的加害于人?莫非真要与天下医者为敌?”
霍长老闻言,脸色微变,似有所忌惮。但他终是强撑着冷笑道:“谷主说笑了。你们玄清观自诩名门正派,不过虚有其表!真要论起医道造诣,还要看我回春医馆的真本事!”
“放屁!”江婉再也忍不住,喝骂出声,“你们这群阴险小人,哪里配谈什么医道?简直是在侮辱医者的尊严!”
“臭丫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霍长老勃然变色,伸手就要去抓江婉。
楚云飞眼疾手快,一把将江婉揽在怀里,冷冷地瞪着霍长老:“你若敢动她一下,我要你血债血偿!”
“好啊!你们两个狗男女,倒挺般配!”霍长老怒极反笑,“既然你们这么想死,老夫就成全你们!”
说罢,他猛地掏出两柄银针,直扑楚云飞和江婉而来!
“天煞孤星针!”谷主脸色大变,喝道,“霍长老,你竟敢动用邪门歪道的禁术?你我多年交情,莫非都是假的吗?”
“谷主,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霍长老目露凶光,手中银针闪烁寒芒,“今日我就要替回春医馆扫除异己,谁敢拦我,就是与我回春医馆为敌!”
情况危急,谷主再也按捺不住,手指一弹,几枚金针激射而出,直取霍长老眉心!
“妙手回春针!”华英才惊呼出声。这可是谷主的独门绝技,听闻能起死回生,凝神伐骨,乃是当世医道至高杀招!
霍长老脸色一变,连忙闪避。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师尊!小心!”龙隐焦急万分。
“都退后!”谷主目光如电,沉声喝止爱徒们,“霍长老的毒针,不是你们能抵挡的!都靠后,护住华神医!”
众人忙不迭应了,将华神医围在中间,谨防霍长老偷袭。
“哼,谷主真是好本事!”霍长老冷笑道,“难道你想一个人对付老夫吗?”
“我一人足矣。”谷主傲然道,“霍长老,你大可放马过来!”
霍长老怒吼一声,银针脱手,破空之声尖啸连连!
谷主依旧波澜不惊,几根金针在掌中飞舞,宛如灵蛇,缠住了霍长老的双臂!
“你!”霍长老大骇,却已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谷主。
谷主冷哼一声:“霍长老,你修为不低,却也不过如此。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但你们回春医馆,最好给老夫一个交代!”
“谷主饶命!”霍长老知道自己斗不过谷主,只能放低姿态求饶,“都是少主逼迫,在下不得不从啊!求谷主高抬贵手,放在下一条生路吧!”
谷主摇摇头,对这等小人,早已不屑一顾:“滚吧。回去告诉你们少主,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
霍长老如蒙大赦,忙不迭磕头谢恩,转身遁走。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谷主才收起金针,回身察看华神医的情况。
“无碍,外伤已然痊愈,只需静养调理便可。”谷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楚云飞,“倒是这孩子,可曾受伤?”
“弟子无恙。”楚云飞忙上前施礼,“多谢谷主救命之恩。弟子感激不尽!”
“说什么救命?这是为师应该做的。”谷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我都是医者,本该休戚与共。更何况,你是为师最得意的门生,岂容旁人欺负?”
楚云飞闻言,不禁热泪盈眶:“谷主教诲,弟子谨记在心。今后但凭师命,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谷主欣慰地点点头:“你能如此发誓,为师甚慰。此番回春医馆的挑衅,着实出乎意料。看来咱们玄清观,不得不未雨绸缪了。”
“谷主的意思是。。。”江婉忍不住插话道。
谷主沉吟片刻,环视众人,正色道:“回春医馆觊觎医道至尊,早已久矣。此番对华神医和楚云飞出手,更是冲着玄清观而来!为今之计,只有在即将召开的金城医者大会上,一举击溃他们的阴谋,扫除这个心腹大患!”
楚云飞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听闻此会乃医道奇观,群贤毕至。却不知谷主有何高见?”
谷主微微一笑:“此会向来低调,鲜少昭告天下。不过今年,貌似由回春医馆和神阁联袂主办,声势浩大。你我若能临场一展身手,扬我玄清观之名,挫彼回春医馆之锐,岂非美哉?”
“好!”楚云飞双目放光,跃跃欲试,“弟子愿为谷主分忧,誓将回春医馆打得落花流水!”
“且慢。”龙隐忽然皱眉道,“此行凶险,你我均是初出茅庐,只怕不敌那些老谋深算之辈。再者,咱们名不见经传,若贸然高调,只怕适得其反啊。”
“龙师兄言之有理。”齐长空也道,“依我看,此行还需缜密筹划,严阵以待。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