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个帽子,到时候头巾就不用带了,戴帽子就可以了。”
安腾看了看田尘已经有些超标的头发长度,“我觉得头巾挺好看的啊。”
田尘已经进了店,安腾顺手拿了一顶鸭舌帽盖在他头上。
“不行,我戴鸭舌帽太难看了。”田尘说。把帽子取了下来,反手盖在安腾头上,“你头型带这种帽子合适。”
安腾肯定不知道什么头型还有什么帽子搭配,他小时候买的第一顶帽子是鸭舌帽,之后就一直维持下去了。
田尘选了一顶黑白色的渔夫帽,感觉还不错,但他没买,只是拉着安腾的手走出店里。
“不买吗?”安腾问道,“你不是说那帽子好看来着?”
“嘘。”田尘微微笑道,他拿出手机:“网购才十五块钱。”
“啊?那店里那个帽子多少钱?”
“三十五。”
“草,真坑。”
两人再没什么兴趣逛街,他们挥挥手,告别彼此。
安腾打开家门,闻到厨房里的香味,刚刚与田尘分别的低落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站在厨房门口,叫道:“妈!”
安腾妈妈看到他回来,洗了手在围巾上擦拭两下,厨房的灶台上应该是煨着汤。
“昨晚出去玩了?”她问。
“嗯,在同学家跨年。”
安腾本打算今天把作业做完的,中午母子吃完饭后又一起做了大扫除,家里陈陈旧旧的物件有的没的都清扫了出来,该扔的扔,能留的留。
“这些东西都没用了对吧?”安腾妈妈站在他身边,桌上正堆着许多旧书、作业本什么的。
“嗯。”
安腾点点头,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他都一直放在抽屉里,或者书架中藏着。
他还记得书架里有本书夹着一幅画,还记得榕树下埋着瓶子,只不过他很少再拿出那幅画,也没去榕树下挖过土。
他打开日记,习惯性的写了去年的年份,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过了一年。
写完日记的安腾躺在床上,或许今天太累,或许昨天睡得太少,他裹着被子慢慢睡去,直到晚上吃饭时才被叫起。
杨轩发了消息,问他晚上要不要出来放炮玩。
吃过饭的安腾躺在沙发上,客厅昏黄的灯光中似乎飘着些微灰尘,他又想去找田尘了。
鲸鱼:尘哥,出来放炮玩吗?
溪流:不去。
鲸鱼:那潮客?
溪流:也不想去。
鲸鱼:元旦节你不会在家宅了一天吧。
溪流:没,在聚餐呢,家里有些亲戚来了。
溪流:有个叔叔跟我同辈,吓我一跳。
安腾从没有过这种一个大家族聚会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回爷爷家时是人最多的时候,大伯二伯之类的,但也许久未见了。
田尘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是拍的食物。
安腾在家里干坐着也没事干,起身说了句“我出门了”,便来到与杨轩约好的地点。
在西街的一个小广场上,这一块是专门划分出来的烟花燃放区。
安腾看他们人手一个打火机和擦炮,倚在广场的栏杆上。他没跟着一起。
“腾哥!”杨轩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