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糟心事,两家人坐在一起谈两人的婚事,弟弟和弟媳全程话很少,只一个劲忙着做饭,廖青青也去帮忙,介子归趁人不备,也溜进厨房与他们一起忙着。
老人家们相谈甚欢,最后敲定在年前举办婚礼,介子归和廖青青自然喜闻乐见。
吃过午饭后,大家正坐着闲聊时,廖青青的大伯突然找上门来。
廖青青自然是赶紧招呼,毕竟这还算是长辈,但他父亲的脸色倒反而不好了,他似乎今天突然就有了底气了,气愤道:
“大哥,你们以前怎么欺负我们,我作为弟弟,并不想和你们计较,也一再忍让,我的两个孩子也因为我的软弱受尽了委屈,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得寸进尺,想借青青的婚事发横财。”
廖大伯一身疲惫,几乎是要跪下了道:
“妖怪你怪我,是我把孩子教坏了,可是现在他们夫妻进了派出所,如果你们不原谅他们,他们就要被拘留了,这家可怎么办?你看在那几个侄孙的面下,饶过他们吧。”
廖青青看他这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以前本来也只是想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想让他们得一个教训,省的以后她去省城了,他们又来欺负自家老父亲和弟弟一家。
但她面上还是冷冷的,悠悠道:
“大伯,我敬您是长辈,对您客气有加,但是大哥大嫂这些年怎么奴役我们家的,您最清楚,这次,还打起我未婚夫的主意,想亲手毁了我的幸福。亏得是我未婚夫一家通情达理宽容雅量,要是一般人家,怕早就弃了我而去了。你们安着这样的心思,让我怎么原谅?”
廖大伯哭道:“青青啊,你哥他们没什么文化,也不懂法律,他是鬼迷心窍了,这会儿在派出所接受了教育,他们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家里,你两个小侄儿连午饭都还没吃上,你就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大伯给你跪下都行。”
廖青青听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本来喜色未退的她脸色冷了下来,拉过一张凳子,浑身的冷意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冻人一些。她冷冷道:
“大伯这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这么说来,我更是不能原谅了。”
廖大伯见她气势凛然,哪里还是几年前那个一言不发的乖乖女,突然有些害怕起来道:
“那,你要怎样才能放了他们?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
廖青青道:“您回去吧,你那两个孙子也十二三岁了吧,能自己做饭,您就别操心了。”
老大伯转而去求廖青青的父亲道:
“兄弟,你劝劝青青,请她放过我们家吧,我们以后不敢再骚扰你们了。”
廖青青冷哼道:“大伯,你们以前从我家分走的钱财,咱们这回就一次性算清楚,也该给我退回来了。”
廖大伯大惊失色道:“青青,我们家错了,请你高抬贵手,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哥他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退你啊?”
这时候派出所也打了电话过来,让廖青青去一趟。
廖青青对廖大伯道:“大伯,您也知道那钱不少啊?罢了,您回去吧,我现在去派出所一趟,放不放过你们,最终看你们家表现。”
廖青青起身,看着介子归,有些害羞道:
“那个……介总,可以麻烦你送我去一趟吗?”
其他长辈赶紧问道:“要不要大家都去?”
廖青青笑道:“不必,又不是去打架。”
介子归拉着她出门,戏谑道:“你这表现,我完全没用武之地啊?青青,你这样我有点危机感。”
廖青青害羞道:“介总,你这话说得,你现在不是陪着我了吗?”
介子归边开车边问道:“我家小可爱头脑清楚,逻辑清晰,早先为什么哭得那样伤心啊?吓死我了,我想着我家青青也不该是那任人欺负的性格啊。”
廖青青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道:
“我是急哭的,我想着这辈子在你那儿也算都是美好,可今天让你们看到我家这些个烂摊子,我怕你们嫌弃我,所以……”
“傻姑娘,我这辈子已经栽在你手上了,你不嫌弃我什么都帮不上你,我就烧高香了。”
廖青青呵呵笑道:“介总嘴真甜,今天吃糖了吗?”
介子归见道路空旷,四下无人,便笑着把车停在了路边,啪嗒解开安全带,随即笑着看向廖青青,凑过去低笑道:
“快一个星期没见了,青青不想我吗?”
廖青青见他突然那样看着她,脸刷地红了,咬着嘴唇道:
“你干什么?怎么停车了?”
介子归深吸一口气,含住廖青青的唇,用行动告诉廖青青答案。
他亲了她半天,把廖青青吻得有些意乱情迷,他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道:
“太想你了!还有,你尝到我吃糖了吗?不过因为你在眼前,这冷空气都有股冰淇淋的香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