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怪事,今儿这一环扣一环的,好不精彩。”沈归荑突然开了口,画屏定然是遭遇了什么,沈南枝撑不起来,那她就得替画屏讨个公道。
“迷人的药,算得恰到好处的时间,这是小小下人能想出来的?”沈归荑从沈南枝腰间拔出银针,既然叶锦初已经回来,有人替她作证,沈南枝便不用靠刺激穴位硬撑着了。
“沈三姑娘,你这话是何用意?”苏尘燃被勾起了兴致。
“叶家姐姐和我姐姐都是在屋内出的事,那他到底是想抓哪一个呢?”沈归荑眉毛一挑,把李洛薇盯得一激灵,“今日来的姑娘约莫有十几个,谁能保证进屋子的一定就是叶家姐姐和我姐姐?”
说完,她趁着众人思考之际,一把抓起三根银针,飞跨到小厮身边,只抬手两下,那三根针便刺进尾椎骨和膝盖骨。
“啊!!”小厮疼得侧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哀嚎。
“说!你是谁的人!是谁指使你的!”沈归荑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晃着根针,“听说人喉头的穴位甚是敏感脆弱,只要扎准位置,便能从舌头根疼到脚底。”
“沈妹妹,你疯了?!”杨静川被吓得呆坐在凳子上,“审问犯人是大理寺该干的事!”
“说!”沈归荑将针头对准了小厮喉咙,针尖似乎已经刺进皮肤。
“嘶啊嘶啊……”尾椎和膝盖处传来的痛意让半个身子又冰又麻,小厮崩溃地往后挪,怎料沈归荑把银针推近了些,喉咙里的刺痛骤然像藤蔓一样爬进大脑。
“我说,我说!”小厮裤下一湿,本就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此时扭曲得变了形。
“今儿个一大早,有人在门口拦住我,给了我一包香粉,说是能让人昏睡的,还让我在我们姑娘的院子后面等着,有人进去了就绑了带去偏院关起来。还说这是四皇子殿下指使的,他在宫内憋闷已久,想,想寻个乐子,待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小厮倒豆子一般把经过吐了出来,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却被如安从背后踹了个狗吃屎。
“好个不要命的下贱胚子!尘……四皇子也是你能拿出来瞎说的!”
“如安!你替我多踹两脚!”苏尘燃在屏风后气得咬牙切齿,“我早晚得废了这狗东西!”
沈归荑脚尖一勾,立马把小厮翻了个面:“那其他人呢,是怎么回事?!”
“沈姑娘和叶姑娘晕过去后,我随便丢了一个在屋里,把另一个带去了马厩藏着,谁料被王阳遇了个正着,他说可以替我保密,但他得先享用享用……别的,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啊!!”
“王阳?”沈归荑偏过头向叶锦初求证,“人呢?”
“回三姑娘,王阳被奴婢失手害死了。”画屏苦涩一笑,接过话头,“奴婢本在屋子里陪着姑娘,可姑娘突然说外边有人在喊救命,她让我在屋里等着,若有不测就去院外叫人。后来我实在等不及,便出去看,谁知被人捂了帕子晕了过去,醒来就……就这副模样躺在马厩里。”
“我听有人求救,睁开眼便看到是叶姑娘,我就……就……”
叶锦初哭成泪人,忙跑过去一把抱住画屏,两个人都颤抖着肩膀,像一双落难的蝴蝶。
“既是让你替四皇子办事,怎么又……”沈归荑顿了顿,“怎么又被打成这样?”
“因为他把我错认成了四皇子。”江朝宴适时开口,怒极反笑道,“难道不该打?”
这个沈三姑娘,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