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前面打劫的货,能不能是我们这边卖到那边去的粮食?这样行踪可以预先设定,还有,也节约了大军带的粮草。”都将小心翼翼地道。
卧槽!
一边三十多个高层都把眼睛瞪圆了转头看向他,把这个都将吓得一缩脖子。
原本还想随意搞一下事,现在一提醒,都是豁然开朗。
是啊,可以这样玩的,大摇大摆把粮草运到对方城下,而且还不用四处找商队了,约好了交货不好吗?
“啪!”王彦章一拍桌子,“好!思政官给他记一功,就按这个来。”
五月下旬,在袁州(今江西宜春市)和衡州(今湖南衡阳市)的交界处出现了几股马贼和盗匪,四处抢掠过往商人。
一时间,马殷和杨渥都紧张起来。
这个地方比较敏感,袁州属于吴军,衡州属于武安军。
就在双方都在疑神疑鬼的时候,更大的惊喜来了。
前后两波庐州的商人向袁州官府告状,他们准备运往南方的两单合计五万多石粮食在袁州附近被劫。
这个消息一传开,洪州的杨渥立马就紧张了。
这可是燕军区域的商人啊,不可能没有幽州商保的担保的。
想想旁边逃过一劫的衡州,去年刚刚以差不多的原因被狠狠砍了一刀,连守将杨思远的脑袋都被砍了。
这一回轮到自己了吗?
另一边,马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不过放松下来的他,以过来人的眼光审视一下这一次的事,立刻敏感地感觉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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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燕军从来都是收购粮食的,什么时候会运粮出门?
他知道即便在幽州这样已经分了土地的地方,粮食也是要先保证府衙收购的,这些商人是多大的后台,可以把粮食从王彦庭这个貔貅嘴里挖出来?
还有,五万多石粮食,需要一千多辆大车去拉,姑且不论商人的实力,关键什么样的马贼吃得下这么多粮食?还是庐州商人的粮食?
疯了?
要知道,这一年多,为了给幽州商保交代,不让衡州的祸事在自己地盘上重演,至少有十几拨误劫了幽州商保的客户的盗贼,被当地节度使的兵马几乎不隔夜就灭了。
所以现在做盗贼的都是生存不易,都发生过前脚劫了货,发现是幽州商保的,后脚拉到城里自首的事了。
你说,这是被逼成啥样了。
所以,马殷怎么看都觉得这件事透出一股子邪性。
马上,一周以后,马殷收到了探马的最新消息。
燕军在庐州和池州之间,搭建了一座浮桥,然后一旅的铁骑,加一个师的混编部队,过江直奔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