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德一脸的疑惑。
随即,就看到又有一千人竟然出现在了城头。
思虑了一下,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再次看去,整个唐军的军阵尽管很长,前后却只有10步不到,还紧紧靠着城墙。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怪阵的漫天杀气。
自已的骑兵要么就在车阵前就停了,城头上的应该是投掷那种天雷武器的,只有等着挨炸。
如果冲进去,人家步卒有足够的空间让出一条路来,然后你就要刹车。
因为后面只剩几步就是城墙,你会一头撞上去。
可是你只要马速慢下来,对面的两层密密靠在一起的骑兵就会用手里的长矛把你捅成筛子。
那些骑兵根本就不是和你打仗的,就是等你冲进去减速的。
或者等你撤退的时候,方便人家及时杀出追击你。
申德紧紧握住了手里的马鞭,一层手汗慢慢沁出。
都说中原人阴险歹毒,真是名不虚传。
这样的阵型,怎么打?
即便你到前面抛射箭雨,人家凭着车阵和盾牌,就可以轻松挡下。
反而对方的弓箭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射杀自已的骑兵。
打了这么久,当然知道涑州城里的弓箭手也不少。
他回头看了一眼大保义,收到的是对方一脸的苦笑。
都是骑兵作战的行家。
显然,他也是看明白了,但是束手无策。
问题是怎么办?
干等着?自已耗不起。
谁也不知道唐军的援兵什么时候出现,从哪里出现,出现多少人。
申德没有想到唐军的第二支军队还没有到,自已就已经如此被动了。
眼前的涑州守军就像一只团起来的刺猬,竟然无处下口。
对面,王彦庭目光冰冷地看着大保义的将旗。
我已经出来了,就看你敢不敢来打吧。
他也在赌,赌对方不敢把时间拖下去。
最关键的,赌军心士气。
对方的士卒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毒打,早就低迷不堪了。
自已呢?
说实话他还真的不怕,这里可不是中原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