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余巧月有种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感觉。
余根武惊喜扑上来,“姐,你醒了。”
余巧月吸气,疼,“小武,别碰我。”
“姐,你怎么了?”余根武见余巧月龇牙咧嘴,忙起来,动作大,压得余巧月更疼了。
余守平和何美丽端着碗进屋。余守平提起余根武衣领,提溜到一旁。
何美丽摸摸余巧月的额头,“总算不烧了,来喝药。”说着把碗递到余巧月嘴边。
“我好好的喝什么药啊?”余巧月扭头,不喝。
“姐,你昨晚发烧,身上可烫了。”余根武开口。
余巧月昨夜里发烧,人烧得迷糊了。何美丽夜里起来一摸身子烫手。赶紧叫醒家人,请来村里的郎中,说是受惊。
真生病了啊。余巧月想着接过药碗,一口喝干,吐吐舌头,真苦。
喝完药又喝粥,余巧月混个水饱。
“巧月,你不想学织布,咱就不学。”何美丽和余守平想过了,他们不能一味逼自家的孩子。
余巧月经过野猪事件,倒没有那么排斥学习新东西。她也想明白了,自己想咸鱼,也得有一定的能力,掌握自己命运才行。
确认余巧月想学,何美丽和余守平放心了。
“野猪卖了吗?”余巧月很关心自己猎到的野猪,怎么样了?
余守平点头,野猪在天黑前,被余家男人们送到县里,卖了3两银子。
王婆子说话难听但没有死要儿子儿媳赚的钱。自己想办法赚到的,上交六成,余下自己收着。
三两银子,王婆子收了一两八钱银子,余下的余守平分了大房,二房一家300文,自家留下600文。
各家都很高兴,也保证不会对外说,野猪的事。余守平、何美丽可不想余巧月跟野猪扯上任何关系。
得了银钱,王婆子看三房没那么嫌弃。余守平趁机说了想要余巧月跟随王婆子学习织布。
王婆子的织布机是她的陪嫁,原打算着以后留给女儿的。可惜王婆子没生女儿,这织布机她打算当作自己的陪葬品。
孙女们谁都没教织布,就怕她们手重,把织布机弄坏了。
“娘,你可怜可怜儿子吧。你也知道我下地做活不行,眼看着孩子们大了。以后的嫁娶都要掏银子的。我是个没本事的,想着你孙女能学了你的本事,以后找个好婆家,多帮衬着娘家啊。你说是不是啊,娘,求您了。……”
王婆子没抵挡住小儿子撒娇卖乖。再有余老头说和,王婆子大手一挥,学,家里的五个丫头都学。
余家大房、二房早就觊觎着家里的织布机。王婆子之前一直不松口,这会得了令,是各个高兴。尤其二房的李香杏,交代三个女儿,好好跟着王婆子学织布。
余家只有一台织布机,五个姑娘轮流学。余守平为余巧月争取到第一个学。
听完王婆子的讲解,余巧月信心满满坐下,一上手,直接弄坏织布机。
王婆子骂了一通不过瘾,又叫来余守平夫妇继续骂,“我说过,巧月手重,学不得。你非要你闺女学。现在好了,我的织布机坏了,你说怎么办?”
眼神能杀人,余守平和何美丽现在应该早死三回。
“织布机坏了,谁也不想的。”何美丽躲在余守平身后嘀咕。
“是啊,娘。织布机坏找人修理就是。”余守平觉得没啥大事。
“说得容易,修理不要钱啊?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我找人看过了,修好得680文钱。”王婆子越说越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