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
林折夏:你很闲?
大壮:……
大壮:曜哥说的
大壮:我也不想来
林折夏愣了下。
迟曜这个人,不当狗的时候,还是很细心的。
她再见到迟曜的时候,是次日放学,她和何阳一起走,何阳一路上都在唠自己学校的事,偶尔还会提到迟曜:“烦死我了,上回运动会,搞什么合并比赛,什么友谊赛。”
“现在我何阳在实验附中已经痛失姓名,成了‘隔壁学校的那个很帅的人的朋友’。”
林折夏:“哦。”
何阳:“你可别哦了,你这个语气让我分分钟想到曜哥。”
说到这里,何阳又感慨:“你有没有发现,你俩有时候意外地挺像对方的。不光是你,有时候曜哥说话也很有你的风格,比如冷着一张脸胡扯的时候。”
林折夏没有意识到这点:“……有吗。”
她和何阳聊着,有点出神,然后远远地,就看到从停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上下来的迟曜。
迟曜背了一个黑色的包,戴着口罩,后背挺得笔直,腿也被拉得又长又直。
“迟曜,”她扔下何阳,一路跑过去,“你回来了。”
迟曜隔着口罩“嗯”了一声。
只是一声“嗯”,她察觉到迟曜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跟在迟曜身后,一路想跟着他进屋。
走到门口时,迟曜掏钥匙开门,然后没有先推开门进去,而是转过身去看她:“又想进来喝水?”
林折夏:“是有点渴。”
过了会儿,她又问:“你……见到叔叔阿姨了吗。”
迟曜难得戴口罩,大概是因为刚才车里空气太浑浊。
戴上口罩后眉眼被衬得更加突出,下半张脸即使掩在口罩下面,也依然能隐约窥见鼻梁和下巴的轮廓。
他抬手勾了下黑色口罩边缘,说:“见到了。”
迟曜不记得他多久没有见过迟寒山和白琴。
明明一个是他爸,一个是他妈,见面的时候却好像连陌生人都不如。
两天前,他出现在京市的时候,迟寒山来接他,问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迟曜戴着口罩,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
直到见面,迟寒山的形象才在他印象里变得再次清晰起来,他们长得有几分相似,但皱纹已经爬上男人的眼角,迟寒山穿了件灰白色的衬衫,手里拿着公文包,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疲倦。
迟曜看着他,把说话的速度放得很慢:“你,和我妈,最近怎么样。”
不出意外,迟寒山干笑了声,说:“挺好的。”
“挺好的。”迟曜垂下眼,重复了一遍他的回答。
再抬眼时,他说:“所以,是打算继续瞒着我了。”
迟寒山愣住了。
接着,他很快意识到,迟曜是如何知道的:“他们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