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被他斜抱在怀里,他一手禁锢着自己腰身,一手按着自己的头,力道大的很,不容她抗拒半分,没等她缓过来便被他毫无前兆的一吻吓傻了,他好像怕自己会逃,所以吻的急切。
难道是因为药效的原因?
应该是吧,秦落衣这样告诉自己,否则黎念笙怎么会对她如此粗鲁,但即使是琉璃仙子,也未曾做过这种事,被他毫无章法的吻吻的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要溺死在黎念笙的气息里,原本这个姿势为了让自己舒服些,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她说不出话,只能用空出来的另一手无力的推推他,只想让他少许温柔一点,不用这么急,她又没想跑。
可这一举动于黎念笙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一把抓住秦落衣叫嚣着要挣脱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这胸口的衣衫之前被他扯开,秦落衣便被他惊人的体温和急速的心跳惊到,直到双唇缝隙里渗入一丝咸涩…
再度震傻了秦落衣,不是她的眼泪,那便是黎念笙的,而后她只感到透过按在他心口的手,一点点纯净的真气渡过来。
如飞蛾扑火,透支所有勇气的一个深吻,在最后一点转息诀都渡到秦落衣体内后,这一吻终于结束…
好不容易得了空,秦落衣大口呼吸着,因为长久窒息的接吻,她的眼中还浮着一丝水汽,二人的胸膛都剧烈的起伏,因为药效,黎念笙脸上的红晕没有褪下,便看不出他失去最后四成内力后的虚弱,黑暗中,他知道秦落衣也在看自己,见她想开口问些什么,黎念笙率先别过了头。
至此,已经没有勇气再看她,而后他松了手,秦落衣不知所措的站起来,但此刻的黎念笙,应当是清醒了。
“你走吧…”他蓦然开口,声线有一股无可察觉的窒息。
秦落衣忽然很尴尬,晏清羽真是,下了什么药,药效来的快去得也快,但看他这个态度,好像本意并非想做那些事,她死乞白赖的留下,好像有些失礼了。
她竟也有一丝失落,原本因为晏清羽说的那些话,她走来的路上也在考虑,黎念笙算什么呢?
他是为自己入的从圣,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与他人不同,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隔着层面具认出自己的人,这一切的种种都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黎念笙心上,是特殊的一个。
见过沈洛溪和长亭的生离死别,晏芸蓉和谢青遥有缘无份,终究只能相忘于江湖,她有黎念笙这份真情,也许是上天给她的最后一点垂怜。
在黎念笙说出这句话之前,她都是这么以为的,今夜,她也想跨出那一步的,但也许,是她唐突了。
一时间,她也尴尬起来,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逃出去:“你既然没事了,那…我也回去了。”
碧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底,房门被关上,他终于遏制不住吐出一口血,随着他呼吸减缓,屋内归于平静,双眼不受控的泛红,这次,是真的无法留下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杀了擅作主张的晏清羽,但可悲的是,这一个赌局,是晏清羽赢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他死了这条心。
于是,在夜色的掩饰下,他独自一人回了衍月宗。
次日,一夜睡不安稳的秦落衣率先敲开了黎念笙的房门,许久没有应答,她便推开了门,屋内空无一人,冷淡的像从未有人踏足。
没有留下任何消息,但秦落衣明白,他是走了…
也是,是她沉迷在黎念笙给予的这份特殊中,忘了他也是个正人君子,有自己的思想,晏清羽逼他做了他不愿的事,他自然没有脸再留在自己身边。
而后晏清羽走过,罪魁祸首怀揣着一丝不安,问:“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秦落衣打断了他,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种冰冷的礼貌让晏清羽打了个寒颤,他傻傻的点了点头,往屋里看去,正疑惑怎么没人,秦落衣却道:“镜玄尊者,想必是衍月宗有事务要处理,所以回去了。”
“回去了?”晏清羽瞪大了眼,那怎么没等他,不过秦落衣没有给他多问的机会,分别叫醒了萧裴煜和陆子谦,便上了去百晓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