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师傅返回家中,我俩动作很轻,可还是吵醒了师娘。
也可能是马师傅不在,师娘睡得很轻。
师娘给我们做了一大锅手擀面,马师傅嘴馋,又让师娘热了一些结婚时流水席的剩菜,就是那些别人吃剩下的菜。
平时村里人坐席,都带个塑料袋,吃完打包一些回去。
可参加马师傅婚礼的大多都是老爷们,老爷们没人打包,剩菜分给村里人一些,剩下的都得我们自己吃,反正就是不能浪费。
咱也爱吃那种菜,几种菜汇在一起,还别有一番滋味。
马师傅也没和师娘说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是大过年的,不想给师娘心里添堵。
吃完饭,马师傅照例来了偏房,要和我睡。
我说不用了,师娘等了你一晚上。
以为马师傅能坚持一下,最起码意思一下要和我一起睡。
没想到马师傅嗯了一声,直接走了。
相处了三个多月,我还是没看明白马师傅到底是哪门哪派的。
除了没读圣经驱魔,剩下的事基本上都干过了。
要说马师傅没本事,那村里还有十多个大娘们天天夸马师傅。
可要说马师傅有本事,我是真分不清他是道士还是出马仙,挺邪门的一个人。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一股凉意。
猛地起身拉灯线,胡小醉一身毛茸茸的装束。
狐仙穿狐皮大衣?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兴奋。
“快过年了,来看看你。”
“来来来,上炕,进被窝。”
胡小醉瞪了我一眼。
不过胡小醉还是坐在了炕上,身上披着棉被。
“你在山里面一定很冷吧。”
“有山洞,还算可以。”
我和胡小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话也是不温不火,有话就说,没话就沉默。
胡小醉问了我很多问题,我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就瞎编。
渐渐地,气氛稍微热了一些。
胡小醉问:“新年了,有什么愿望?”
我想了想,胡小醉立马骂道:“操你姥姥的小逼崽子,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
我梗着脖子道:“我想啥了?”
“你心里想着什么,我看的门清,少扯犊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