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城在咱们东北方向二百余里的地方,主帅选择那里为目标相当英明,烟波城的城主为轩辕秋实,此人在守城方面甚为保守,应没有什么出奇的守城本领,只是咱们能够看出攻打烟波城对于咱们的好处,那轩辕氏手下谋士甚多,恐怕也早已看出此点,所以攻打此城,轩辕秋实不足惧,我所担心的倒是埋伏在附近的青离军。”
雾婴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大喜道:“毕方鸣,你可真是个人才!我有了你,何愁大仇不能得报?何愁大业不能建成?”
毕方鸣见雾婴对他推崇甚伟,也如良将遇上明主,寂寞遇到知音。
“多谢主帅夸奖,可是看得出主帅没怎么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烟波城可不好攻啊!”
“打仗哪有必胜之理,咱们既然知道了他们会做的事,自然就会做出相应的对策,此时还没打你就开始发愁,岂非太早了些?你带着毕方部落的战士现在城中休养一番,从明天开始,咱们就要进行血脉和窍穴的训练了,我会亲自对你们进行训练。”
他不等毕方鸣再说什么,便让侍卫兵带着毕方鸣和他的手下,到城西给他们安排住宿和伙食。
随后他又在城主府召见了离炎军千夫长以上的将领。
众位将领见雾婴脸色阴晴难明,不知召集大家过来何意。
雾婴让众人坐好,随即的一句话就让众人吓了一跳!
“咱们离炎军的将领中出了奸细,我想要各位帮我查查这个奸细是谁!”
“主帅何出此言?”相里原问,同时心生疑惑,既然奸在将领中,他这么当着奸细的面找奸细,岂非明摆着告诉内奸已经暴露了么?
雾婴说了自己在西秦山下遇袭一事。
此事之前只有银月首领和十六知道,雾婴去找毕方部落的时候,带着六名士兵,结果只回来三位,两人问过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三人已经得到雾婴的嘱托,跟谁都没有说起遇袭之事。
这时突然说起,雾婴就是想来个出其不意,想要通过查看这些人的反应来判断出谁是奸细来。
毕竟身为内奸,猛地听到主帅谈及此事,岂能不心虚?
然而雾婴还是失算了,这些人全都神色正常,他仔细观察良久,也没有判断出谁是奸细。
“既然能够知道主帅离城的去向,咱们当中必然是出了奸细无疑,主帅离城时,千夫长以上的人才知道主帅大致的行踪,具体的行踪则知道的人更少,所以,如果有奸细,就必然会在我们之间。”相里原也肯定了雾婴的猜测。
“不错,所以我要问问,在我离城以后,在座的各位,有谁找了借口单独离城过,或者他手下的士兵单独离城呢?”
望月城自从被离炎军攻打下来以后,基本上整天都是紧闭城门的状态,后来流纹马场的流纹场主送来了战鹰,有了战鹰在空中的了望,他们便不再担心会有敌人突然突袭,所以,城中的百姓和一些士兵有事的话,可以随时进出城。
除此以外,离炎军的各个军种,也会不定时地到城外进行训练,只是雾婴此行来回不过十日,主帅不在城中,城防更为严密,这中间出去的士兵应该没有多少人。
“进出城的离炎军在城门处都有记录,现在我需要中流军的将士们自己站起来说谁曾出去过,又分别去了哪里。”相里原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看向在座的诸人。
中流军中的几名千夫长站了起来,承认出去过,但他们的出去,乃是奉了相里原之命,带人到各地购买军需,而且有各自的士兵以及所购买的物品为证明,没有成为奸细的可能。
银月首领虽然贵为副帅,而且她手下的弓箭兵,也是跟随雾婴多时的士兵,但她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特殊之处,也站起来。
“骑射军的人!也给我报上你们出城的去向。”
一名弓箭兵的千夫长说道:“我们除了在银月首领的带领下,曾到城外习练过马战两次外,均无其他人单独出过城。”
雾婴点了点头,接着是茵若站起身来。
“我们的流民军,一直在城西待着,除了到练兵场跟着相里将军的一支千人队训练外,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出城过,相里将军的那支负责监管的千人队便可以证明。”
这些人除了茵若的流民军以外,其他人跟随他都已很久,有了感情,听他们自证并非为奸细,暗中松了口气。
除了他们,剩下的就只有门派联盟组成的天罡军,由天罡军的商无用分给他们的一万士兵了,破碎念也占了起来。
“咱们军中有谁曾出过城,自己站出来,说说为何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