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出口,顾文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前这个人,才是将他爹娘的头发弄没了,使得蕊儿在这个家里,再也无法待下去的始作俑者。
“你!”这人到底是自己的仇家,还是他爹娘的仇人?
顾文才想破脑袋,也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过如此厉害的人。
不仅能悄悄的将他爹娘的头发弄没,还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连眼前的人是谁,都没能弄明白,更不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杀人偿命!你懂吗?”
想到原主的消亡,还有被夺去一切的原主母女,顾千兰一时间,只觉得有无边的怒火,在灼烧着她的整个心神。
床榻上的顾文才不解的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他们家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杀人?就他爹娘那胆子,也就敢杀个鸡。
至于他,就更加不可能啊!
“冤。。。。。。枉!”他顾文才虽不聪明,可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才不认!
“没。。。。。。有!”顾文才艰难的抬起头,努力的想要侧身起来,好好的看看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可惜他自从受伤之后,身体压根就没有好好的调养过。
今天他娘更是因为,气他为蕊儿辩解说好话,断了他的吃食,连杯水都没喂他喝上一口。
他费了好半天劲,才终于将身子侧过来,面对着来人。
只见对方身材高挑而纤细,从身量来看像是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深色又十分干练的劲装,整张脸蒙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而又狡黠的眼睛。
看着这双眼睛的主子,顾文才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一时间,他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他再一次艰难的问了出来。
“你们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坑过谁?要害过谁的性命,还需要我来给你回忆回忆吗?”
这一家子住着原主家的大房子,收着她家的田租,衣食住行无一不是,从原主家强取豪夺而来。
可是胡绢子这个大伯娘,不仅将原主,当做苦力虐待不说,还转身将她贱卖嫁了出去。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母子俩还想将她嫁两次,收两回聘礼呢!
也是老余家的那群人精,早早的便将原主跟余家老三的婚书,给办了下来,这才没让胡绢子母子得逞。
要是没有婚书,他们反手再将自己,嫁去徐老匹夫的府上,做个第七房妾室。
纵然她有空间,以她当时的能力和财力,恐怕也会相当被动和艰难。
更不用说,当时一穷二白,柔弱又无助的原主。
顾大混子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瞪大眼睛,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顾。。。。。。顾。。。。。。你是。。。。。。?”他抬起一只手,指向站在自己面前,好整以暇看过来的人。
他几乎可以肯定,在她那黑色的面纱下面,那张脸正带着冰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