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祖缓缓站起身来。
在建宁的眼中渐行渐远,只有师尊的声音在耳边传响。
“我见世间荣与衰,一迈人间百万年。”
“一生悟道一生行,看遍天下美景,人间不好,尔虞我诈,情仇厮杀。”
“师尊说天下由我,到头来是师尊骗了我。”
“我见人间不完美,可天下不止我一人,原来。。。”
“我曾说过的俗套话,才是对的。”
李建宁惊觉,师尊已经消失在眼前。
他低下头,感知着身体里的一切,一个【道】字就在魂魄之间,沉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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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天宫。
人皇寝宫中,苍老如枯木的人皇猛然睁开浑浊的双眼,寝宫里忽而出现一根根玄色的丝线,其中一条发出‘嗡’的轻吟声,丝线在震颤着似乎在发出最后一声嘶鸣,继而在人皇眼前断裂。
这是道祖的因果线。
人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旋即闭上双目,长叹一声。
“道友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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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
旻忧国与麟旧皆是穿着单薄的长袍,在风雪之中远隔而弈棋,旻忧国正欲落子,手中却倏忽间一紧,青筋在手中暴起,两指死死夹着棋子。
“啪嗒”一声,远方麟旧的棋子已经落在棋盘之中,这位北境统领万军的国师眉头紧皱。
而后二人猛然昂首,隔空对视,皆是摇头。
麟旧声音低沉,“天下万物革陈而显新,蓝祖去而大世显,大劫要来了。”
“一位好道友要走。”
旻忧国面无表情道:“你我的棋,还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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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境,浩荡禹洲府大军,有高达千丈巨树遮天蔽日,这片神秘之土上的古老生灵齐出,在如若游龙的云海之下张牙舞爪。
东境城墙上,披坚执锐的东方连城颓然望着为首骑于凶兽上的禹王。
“放行!”
早已被禹洲府大军惊的心神皆惧,战意全无的东境兵士犹豫过后,还是打开了防备,望着一个个似乎从上古而来的生灵,从他们的身旁越过。
禹王抓着鞍鞭,威武不凡踏入数万年不敢踏入的土地,昂首长舒出一口气。
浩荡大军中有人高声呐喊。
“禹皇与天同齐!”
“禹皇朝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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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