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的腿和手上,都有伤口。
伤口不深,没伤到动脉,所以不至于血流太多。
但看那样子,付拾一一眼就知道,必是用刀割的。
除此之外,玉娘的头发,也没了许多。之前头发散乱着,还看不太明显,这会儿仔细一检查,就看出了端倪。
齐三娘看得更仔细:“指甲,指甲也没了!”
付拾一仔细看了看玉娘的手指和脚趾,果然发现指甲都没了。
而且估计剪的时候太贴着肉了,好几个手指头都被剪破了皮肉。
正因为如此,才更能看出,那绝不会是玉娘自己剪的。
付拾一检查过全身,除了手腕脚腕上的捆绑痕迹之外,也就只有后脑勺的一处伤痕。
身上,却半点痕迹也没有。
付拾一特地检查了私密处,发现更是半点痕迹也没有,一切都是正常的样子。
齐三娘就在旁边看着,自然也将这个情况看得很分明。
当确定玉娘的清白还在,并未被人玷污,齐三娘一下子就又哭出声来:“还好,还好。”
付拾一却皱眉:凶手图什么?劫持这么一个妙龄女子,不为色,只为伤人?
付拾一轻声问:“那玉娘出门时候,带的钱多不多?”
齐三娘立刻摇头:“不多。她出门买胭脂也是用的自己体己钱,都是平日做绣活存下来的,怎么可能多?”
“那身上首饰呢?”付拾一再问。
女人嘛,身上最贵重的未必是钱包里的钱,更可能是身上的首饰。
齐三娘还是摇头:“没有。最贵的就是一对银镯和项链,你看如今还在呢。”
付拾一点点头。
的确,玉娘手腕上的银镯子还在。上头还沾满了血迹。
而项链也还在。
并且两样东西,看上去也都并不是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
付拾一看着玉娘这样,更加搞不懂情况了:凶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容不得付拾一多想,大夫就过来了。
付拾一和齐三娘将衣裳给玉娘穿上,然后拉下帐子将人遮盖,唯独露出了胳膊来诊脉,这才请大夫进屋。
大夫一进来,看见玉娘手腕上的伤痕,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还割伤了手腕?”
这伤口整齐得,想说是意外弄伤的,都有点开不了口。
付拾一却张口说瞎话:“这是打碎了碗,不小心被割伤了。现在伤口虽然结痂了,可人却醒不过来。您给看看。”
齐三娘只剩下附和:“对对对。就是打碎了碗,不小心割伤了。您快给看看。”
大夫盯着那伤口沉默了半天。
付拾一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就催他快诊脉。
最后大夫给诊脉,然后就道:“应该是没有大碍,就是血流多了,有点气血亏损。”
随后大夫又有点疑惑:“可是为什么会昏睡不醒呢……”
付拾一眨巴眼睛:“您是大夫您别问我们啊。”
大夫最后只能道:“要不我扎一针?看看能不能醒?不过我觉得她这气血亏损成这样,还是睡一睡,补一补精气为好。”
付拾一很干脆:“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