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你再不走,我可能就真的要报警了。”
江澜又一次愣住,她死死盯着男人,恨不得有一双能够扒开他面具的手,想看看这张面具下藏着的真正模样。
“好啊,那你报警吧。”江澜一副破罐子破摔地模样。
也是在赌他不会报警。
但这次她赌错了,只见他摸出手机,开始拨号了。
江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陆竟池,为什么,你要骗我一次又一次?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他拨号的手顿住,抬眸看向她。
江澜手指攥,“你说要和我重新开始是假的吗?在金三角,你一次次舍命相救,在黑河你宁死也不肯走,这些都是假的?”
她说着说着,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种种,不自觉的眼眶泛红。
他定定的看着她,空气陷入了安静。
片刻后,他收起了手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次,我不叫陆竟池,你找错了人。”
江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是,你说的没错,我要找的那个人,是死也不会将我推开的。”
“你不是他。”这几个字很轻,却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失望。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卧室。
他看着她离开,看着门关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捂着胸口,踉跄地走到床前,扶着床头,不断地平复着气息。
——
周六早上,江澜被林征的电话叫醒。
她摸到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夫人,您出门了吗?我在您小区外面,您直接出来就行。”
江澜握着手机,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丑丑蜷缩在她身边,房间里格外的安静。
“夫人?”
“林征,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打算这辈子都不和我相认了?”
林征在电话那头愣了片刻,旋即语气焦急了起来,“怎么可能,您比我更了解他,他对您的感情如何您自己感受不到吗?您觉得他会无缘无故而不和您相认吗?”
江澜沉默着,沉默了很长时间。
她是知道,可当真正面对那样冷漠的陆竟池,她也做不到不被动摇。
当局者迷,那是因为局中一切都牵动着情绪,理智和情感在反复被拉扯,扰乱她的判断,自然没有局外人看得那么清楚。
十分钟后,江澜抱着丑丑出现在小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