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汪汪队的第3位成员还在后头跟着咱们呢。
放松点,小黑柴。身为比格的薛业拍了怕姚冬的大腿。
姚冬并不是紧张,而是他怕白队的车跟丢了他们的车。眼下他们已经离开了环路,路面畅通无阻,越往前看越没有什么车子了。但让他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往什么偏僻的地方去,而是开向了市中心的cbd,前后左右的高楼拔地而起,铸成了金属丛林。
每一面落地窗后面都亮着灯,公司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地跑着。不多会儿,这辆车经历了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个停车位,面前是一个白天开业的小酒馆,贺文尧先下了车,随后要姚冬和薛业跟着下车。
“这什么地方”薛业抬头看,糟了,这种地方白队还能跟进来吗一进来就暴露了
姚冬却反而看向了驾驶座位“司机师傅,您,一起来吗”
开车的司机则摆了摆手。
“一起来吧,每次都都都是您接送,我都不好意思了。从我刚下飞机就是您,我请您,喝一杯。”姚冬非常热情,站在驾驶座位的旁边不肯挪步,大有人家不下来他就不离开的架势。贺文尧一瞧,只好说“那就一起来吧,既然人家小冬有这个好心。”
司机和贺文尧对视,缓慢地下了车。小酒馆有临街的座位,姚冬这时又说“咱们在,外头吧,我刚刚有有有点晕车。”
雨夹雪已经停止,外头虽然冷但是空气较为清新,水气很重。薛业马上明白了姚冬的意思,第一时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对啊,外头多舒服,咱们就在外面吧。”
贺文尧又看了司机一眼,随后轻点了几下脑袋“行,你们仨先坐,我去里面点饮料。”
路面上仍旧没有多少人,姚冬坐下后就看到了白队的那辆车,只不过他们也没找到停车位,只在这周围乱转。这可糟糕了,要是一直找不到远处的停车位他们肯定要在附近转悠,更容易被贺文尧这个老狐狸注意到。
刚这样一想,那辆车无声地开了过去。
司机坐下后不怎么说话,显然是话少的那类人。姚冬和薛业几次三番想要和他搭上话都无果,最后只好尴
尴尬尬地坐着。半分钟后,白队的车又一次从面前开过去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姚冬再次对着司机笑了笑“师傅,每次,都是您,辛苦了。”
司机人高马大,笑着摆了摆手“应该做的。”
黑车开走,姚冬松了一口气,又问“这里是,哪里啊”
“我不太清楚,应该是贺老板的地方,他开的吧。”司机回答。
原来是贺文尧的地方,他还是很警惕,将他们带到了他私人的地方。说话之间贺文尧就出来了,手里夹着点燃的雪茄,托盘上放着两杯饮料,看上去像是特调的鸡尾酒。
“我酒精过敏。”薛业先说。
“没关系,喝一点。”贺文尧坐下。
黑车又出现了,姚冬赶紧转移话题“这是什么颜色,好好看。”
“是我自己做的,其实度数非常低。”贺文尧颇为自豪,“这就是叔的地方,以后你们想来就随便来,不用给钱,带同学过来玩儿也行,喝了这杯酒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
这话已经再清楚不过,酒水里面有东西。姚冬和薛业同时明了,原来这就是投名状,用最危险也最忠诚的方式当成最后的入会门票。
“别怕,只是一点儿小饮料,不算是药,就算查出来也可以说是喝了功能性饮料,我早就替你们谋划好了。”贺文尧敲了敲玻璃酒杯,“这在国外他们都是大瓶大瓶地喝,代谢很快,24小时走得干干净净。”
“这到底是什么”薛业很警觉,他不可能让自己和小冬随随便便喝成分不明的东西。喝完之后就真的不能回头了。
“就是一种功能性的提神药,你们回去先试试。现在不是赛期,没有血检和尿检,你们的学校又不会搞抽检,国际上的飞检还没落到你们头上,很安全。”贺文尧显然已经干过很多次,每一回的话术都差不多,“如果你们想要代谢得快一点,我这边还有利尿剂,小药片吃下去,一天之内就能减掉两三斤的水分,最快12小时,最慢24个,无影无踪。但是今天你们就再也没有疲劳的感觉了,平时训练3小时当上限,今天5个小时打底。”
姚冬的余光里再次出现了那辆车,眼前就是一道鸿沟。看看,原来用不用药就是一步的事情,轻易地迈过去了,尝过了这种甜头,谁还能离得开更可怕的是,一旦有了“吃药又不被发现”的经历,人的胆量会越来越大。
“喝一口,试试。”贺文尧将酒水推到两个大学生运动员的面前,“喝吧,这就是通往金牌的捷径。”
“捷径都在你们面前了,还有什么要犹豫的你们真能忍受被别人战胜的滋味”
“只要有了金牌,就什么都有了,有钱人靠黑科技本身就是天经地义。”
玻璃杯都快要推到他们鼻子下面了,而白队的那辆车再一次转了过来。姚冬用手碰了碰酒杯,抓握了一秒,仿佛碰到了伊甸园的苹果,液体里不是酒精而是诱惑。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两条路,必须在几秒之内给出答复,犹豫的时间一久,贺文尧必定起疑,但是一旦喝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间里,电光火石刹那,姚冬将整杯酒水泼到了贺文尧的脸上,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他划清了界限
确实,谁都想要金牌,确实,赢的滋味让人上瘾,确实,这就是捷径。但世界上总有人一步一步往目标前进,总有人选择走笨路,总有人一往直前贺文尧他根本就不懂竞技,根本就不懂体育
形势转变太过迅猛,贺文尧被泼得睁不开眼睛,紧接着薛业掀桌而起,整个人扑了上去,可目标却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贺文尧,而是那个司机
昨天晚上,姚冬趴在他的肩膀上说“我怀疑,真真真正的筛选官根本就不是贺文尧,他就是个幌子,用来给俱乐部兜底的工具人。”
“你怎么知道”薛业反问。
“因为,贺文尧他他他的烟瘾特别大,只要一下了车就会立刻抽烟,甚至让工作人员吸二手烟。但是,在车上,他从来都都都不敢抽,雪茄从来不敢点。他烟瘾犯了也只敢闻一闻,车里只有我和司机,说明,司机才是俱乐部真正的骨干人员”
“业哥,明天你你你一定要,抓他,贺文尧我来搞定,你一定要抓住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