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当真给武阳候写诗了。”
“当真。”
“那陛下就没有想过少点什么吗?”
“少点什么?”
”陛下,明人不说暗话,俺也想要……”
………………
华盖殿的此番赐宴,比之往常朱见深在场时,少了些许的庄严肃穆,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参加御前奏对的官员们几乎都来了。
最瞩目的还是坐在于谦左手边的石亨。
那身蟒袍玉带也不知这厮什么时候换上的。
在一种飞禽走兽的官袍之中,这身蟒袍尤其扎眼。
成国公的脸色很是难看,这石亨打了两年仗,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排座之时,按照规矩他本应该坐在于太保的身侧。
文武之首居中而坐。
可就是自己进入华盖殿中,石亨也谦让了一番,可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成国公,您坐。”
“不,武阳候是功臣,该做于此。”
“成国公说的好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石亨便就托大落座了。”说着,石亨便坐了下去。
这让成国公脸色一愣。
泱泱中华,礼仪之邦。
按理说自己谦让了,石亨也要学会谦让一番,自己再顺水推舟的坐下去,可他竟然不说了……
就这样突然,没有一丝防备,自己这个大都督,成国公,坐在了武阳候的左手边。
将其勋贵之首,武将之首的风光与牌面全丢了。
泰宁候也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只是苦笑不已。
骄傲自大的石亨遇上了极好面子的成国公。
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戏会越来越多。
佳肴开始上的差不多了,此时,徐有贞拿着一副装裱好的字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众人无不侧目。
詹杨举手高呼:”徐都御史,到这儿来,我给你占着位置呢?”
徐有贞也不管什么座次,看到詹杨向自己招手,一溜风的就走到了詹杨的身旁。
“徐都御史,你怀中抱着的是什么?”
”这个,这个是陛下赐给本官的字。”
徐有贞这一句话说出口来,满座的官员无不侧目观看。
石亨眉头一皱,这不是自己的秀场吗,徐有贞跑过来抢什么风头,还有,自己刚说陛下给自己赐了诗,他转眼就拿出来陛下赐给得字,这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吗?可恨,这次棋差一筹,早知道进宫的时候,我也应该抱着入宫。
徐有贞一看到官员们都在注视着自己,嘻嘻笑道:“咱们离开英武殿的时候,陛下就让本官暂且留下,将这幅字赐给了本官,众位同僚都看一看,陛下的雄伟豪迈之字,殷切希望之托。”说着,徐有贞将裱好的字高高举起。
上好的宣纸上面,赫然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