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南宫,这也是徐有贞第一次到南宫来,在凉亭之下,徐有贞见到了坐着喝茶的张保,而后赶忙跑了过去。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张公公…………”
张保转过身来,看到徐有贞很是诧异:“徐都御史,您是如何进来的。”
这个时候的徐有贞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带着他来的小太监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想着进入南宫之后,应该都是跑着的。
“刚刚……见了陛下,陛下让我也来看看太上皇。”
张保点了点头,并不感觉到意外。
“陛下让你来看太上皇,肯定是想汉王殿下在场的时候,让你进去的,我是阉人,是皇家的奴才有些话还是不好说的,可徐都御史,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文官清流之典范,又是国之重臣,功臣,你过来正合适,稍稍休息一会儿,想一想,里面正热闹着呢。”张保轻声说道。
徐有贞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坐下身去,才发现在桌子上零散的摆放着诸多的纸张,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
“徐都御史,可以看看,这是太上皇跟汉王殿下的对话,也有汉王殿下跟他母亲的对话,里面好像有一处涉及到了徐都御史啊。”
徐有贞听完之后,眉头紧皱,而张保也顺势的从一个角落拿出一张正在晾着的纸给了徐有贞。
徐有贞双手接着,开始看了起来。虽然这张纸上面,没有提起徐有贞的名字,但奸逆当朝,为国除害,还是让徐有贞瞬间联想到了自己。
原来这么多年了,太上皇还是想要送自己下地狱啊。
他叹了一口气:“匹夫结愤,六月飞霜,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虽知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悠悠众口难免会颠倒黑白啊。”
“徐都御史,怎么还拽上文了,您怎么可能是匹夫呢,现在的您可不是以前的徐都御史了,这大明朝上到新税制的推行,海事司的掌舵,下到普通百姓的赈灾,哪一个能离得开徐都御史啊,陛下对你看重的紧,不要说六月飞霜,就是六月飞雪,也一片都砸不到你的身上。”
张保说完,之后又轻抿了一口茶水。
徐有贞听到如此称赞,抬高,当下立马开始了客气,推辞,即便他心里面很是高兴,也在推辞…………
现在的朱见潾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内心焦急,脸上也尽显慌乱。
这父皇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违禁词啊,都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早知道就不告诉朱祁镇自己去朝鲜了,虽然朱祁镇非要让自己坐下接着聊,可他知道自己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越陷越深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而自己站的地方可不是危墙啊,自己站的地方可是一个火药桶上面,弄不好就把自己崩没了。
当下朱见潾坚定说道:“父皇,您别说了,我真的要走了,张公公在外面等着我呢,让人家等的时间太长,太过无礼。”
朱祁镇冷哼一声,火力全开:“张保,一个阉人,还是一个老阉人,等着就等着,你是大明的亲王,是他半个主子,你怕他干什么,朕真是很铁不成刚啊,朕,朕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当年,朕在土木堡,那么多蒙古人拿着刀,对着朕,朕临危不乱,贼首看朕气宇轩昂,不敢对朕无礼,恭恭敬敬的把朕带到了蒙古去,你,一路平顺,为何如此无胆呢,真是让朕失望至极啊……”
听着朱祁镇的话,朱见潾苦笑一声:“父皇,当年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可今日之局,却清晰之极。”
“虽然儿臣没有被人千刀相向,可儿臣是皇兄的臣子,他如何安排,儿臣只能遵旨行事,更何况儿臣去朝鲜,那是当王爷,又不是发配,老三,过些时日也要去朝鲜啊,到时候我们兄弟两人也能相互扶持。”
说完之后,朱见潾停顿了片刻,说秃噜嘴了。
朱祁镇惊呼:“什么,老三,老三也去朝鲜。”
“真是,真是气煞朕也,皇帝是不是要将朕的儿子全部放到塞外之地,让他们自生自灭,皇帝真的如此狠心……”
这个时候的朱祁镇是真的气蒙了,他本来以为朱见潾去朝鲜是因为调戏了女子,被发配过去呢,没想到,是自己儿子们的标配…………、
合着打下朝鲜是给自己儿子们准备的啊。
这次朱祁镇发火,朱见潾可是不敢接话了。
“你,你去把张保叫过来,朕要见皇帝,朕要当面问问他,存的什么心思,把朕的孩子都一个个全部流放到塞外去,大明的亲王,怎能不留在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