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幽暗的洞内气氛一下紧张到了极点。三个人不作交流,默契地拔腿就往里面跑去。
吴德彪身材挺拔,平时不少带领村里干各种杂活,体力自然就充沛许多。自打拔腿往里跑后,他就再没有回头,只顾着能在前方找到出口或躲避的空间。
三不先生和胖子张二狗则是紧随其后。死死跟着,不敢大意,不敢脱离大部队。
虽然已经是累得直冒热汗,二狗整个身子骨几乎感觉要散架一般,眼神却始终跟随前方吴德彪提着的那盏油灯,此刻,那油灯就仿佛一盏续命灯。
未知,是最令人恐惧的。
跑了得有五分钟左右,终于吴德彪微弱的油灯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石门,正矗立在几人面前,石门上布满了灰尘,蜘蛛网缠绕得到处都是。令几人庆幸的是,此刻厚重的石门边上竟然是敞开着一线天,没有封死。
面前唯一的路就是门里了,几个人顾不及休息,扯上衣角就一齐准备推门,三个人的力道加载一起,也才刚刚撼动了一下石门,虽不起眼总归也是动了,几人再次施力,来来回回五次过后,石门缝隙终于是可以进去了。
吴德彪率先跃入,接着三不先生,轮到二狗就进不去了,他肚子愣是厚了一圈,怎么也进不去,当下卡在门缝里,进退两难。
“老狗,老三,你两快推下门呀!我进不来。”
吴德彪三不先生再次在里面拉扯石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归是把二狗给弄了进来。
石门里面是一间宽阔的大厅,地板虽铺满了灰尘,却是平平整整地铺开,圆形大厅四周的墙壁是一片片巨大的石板,石板之上描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图案,而在大厅之中则有着一尊类似炼丹炉的家伙,黑乎乎地伫立着。
“二狗,老三,咋们过去看看。”
吴德彪兴奋地说道。
三不先生没有说话,一旁的二狗却有些惶恐,支支吾吾道:“老狗,咋们回去,这太诡异了。”
三不先生和吴德彪都转头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在他们印象中二狗胆子可不小。
三不先生那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蔑视:“二狗,你今天的胆子是被狼吃了吗?咋们都到了这里,你说说看能去哪里?”
二狗有些无奈,垂头丧气,他也不是胆子小,只是上坡之时遇到了个怪事。
“你们还记得咋们上山之时,我去解手的事吗?”
“怎么了?见鬼了呀?”
“不瞒你们,可能还真是!”
二狗清了清嗓门,把上坡之事儿脱口而出:“我在林中碰到两个身着奇异服装的娃儿,一个是是妮子,我好奇上前交谈,他们见到我很慌张,说在找人,我当时纳闷,也慌称在寻人,那两个娃儿急匆匆地走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
“转眼间,两娃儿就消失了,就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这下吴德彪和三不先生也是听得惊出一身冷汗,内心毛毛的。
才过了一会儿,吴德彪就不当回事了,目光之中紧盯着大厅中央的家伙。招呼着两人就往里面走,二狗极不情愿,可眼看两人进了里面,也只能追随而上。
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中央,一尊高大的炉子,主体是椭圆形的鸡蛋样,下方四脚而立,上方炉子顶上是一尊带着皇冠的人像。
吴德彪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种感觉很怪异,直到他把目光移到人像处,不由一激灵。
那是一张扭曲着脸的人像,好似正在经受酷刑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准确说应该是两个黑洞,透着阴森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