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那天,除了你和白妈妈,还有什么人来找葵歌姑娘吗?”
美英咬着下唇,许久,在秦不知的催促下才出声道:“没有人进去过葵歌姐姐的房间。”
谢春风又同秦不知对视一眼。
这小丫头聪慧,避开了秦不知的这个问题,只说没人进去过。
“有没有人到过她门口?没进去,就在门口?”
美英沉默,不出声,将脸捂在自己小小的双手之中,呜呜呜痛哭起来。
秦不知犯难,再看谢春风那儿。
他直觉谢春风大概也猜到美英可能知道些什么,但她为了包庇什么人却不肯说。
今夜这小丫头的表现十分好,只要不触及到核心问题的,她都如实回答。
但她分明知道什么,看到过什么,她又不肯直说。
秦不知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去看对面,谢春风跟着来,看看外头的天色。
天要大亮,可以再去现场借日光看房顶了。
“那小丫头可能是见过了凶犯。”谢春风低声和秦不知道。
秦不知点点头,突然觉得疲累。
一天一夜没睡,这还有个棘手的案子。但他若是将这案子破了,春风就能留在京城。
“你觉不觉得,葵歌姑娘叫美英把毯子和地毯收了,是为了叫人来看那衣箱的?”秦不知低声问谢春风。
谢春风道:“你今天来看的现场是已经被京都府收拾的现场,我昨天看到的第一现场,那衣箱上头有两只茶杯,分明是刘葵歌用来招待客人的。”
秦不知又觉得委屈,微微扁嘴将谢春风看着:“你怎的不和我说这些?”
谢春风看他那神情,一窒,随即低咳一声将视线撇开,“我不知道你是真要查还是假要查这个案子。”
“我若不是真要查这案子,我这大半夜的同你在这儿瞎晃什么?”
秦不知难得对谢春风这般不满讲话,话里却有个撒娇的意思。
谢春风咬咬唇,垂下头,猛然瞧见莺歌楼门口站着一个失魂落魄的——
鬼魂?!
那新死的鬼懵懵懂懂,左右转了几圈,抬起头看有灯火的藏恩楼。
白妈妈?!
谢春风大惊,冲着秦不知指着下头的白妈妈鬼道:
“快!快去!白妈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