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群激愤接近失控之时,机场安保匆匆赶来,将我和沈曼护送进调解室。
“你们二位稍作休息,待会警察来做完笔录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离开了。”
沈曼低头,用力绞着手指,闷声道。
“今天这些记者,是你故意请来的吗?”
沉默片刻,没有得到回应。
再抬眸,她双眼猩红。
“你非要逼死思明才开心?这件事本来已经平息了,那些家属也拿了高额赔偿,你为什么非要闹这么大?毁了思明的前途,毁了医院的声誉,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就因为不满你自己被开除?”
“陆行舟,我今天才彻底看清你竟然是这么自私狭隘的人。”
她说这些话时没有一丝心虚,反而掷地有声理直气壮。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再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危难之时,徐思明毫不犹豫地跑了,她现在还能为了他来质问我。
病人家属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却认为那笔微不足道的赔偿金可以抚平一切。
或许,我从来都没有看清她到底是什么人。
“沈曼,从头到尾,你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这起医疗事故,我一直警告你不要太纵容徐思明,你一个字都没听见去,最后酿成恶果,反倒将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刚才那个老太太哭的几乎晕倒,死者的一对双胞胎儿女都还没有满周岁,你扪心自问,一点愧疚都没有?”
“沈曼,你就那么爱徐思明吗?”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或许是回想起那个老人悲恸的样子,她眼底浮起一抹哀伤。
“我承认这次治疗过程徐思明是有些激进,但这不是就是临床试验的意义吗?如果所有的方案都按传统模式来,来为什么还要征集这些志愿者?”
“况且,这些晚期病人,坦白说,存活率几乎为零。”
“而且,思明他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他曾经提过的几次用药方案确实不妥,但我大部分我都驳回了并没有乱拿病人做实验。”
“那场手术,我也只是让他参与最后的缝合工作,关键的步骤都是我来完成,你口口声声说我偏袒他,实际上就是你嫉妒我对他太好,所以妄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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