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欢是真的没力气了。
但岑岁晏仰头的模样,就像最虔诚的信徒在膜拜自己的女神。
她知道他的焦虑。
她捧着岑岁晏的脸颊,爱怜地落下一吻。
“没关系,我有别的办法。”
潮湿的浴室,岑岁晏靠着洗手台,微微仰着头,眯眼看着头顶的灯光。
他一只手肘微微弯曲,往后按在台面上,一只手轻轻按着青欢的脑袋。
想让她再深一点,又怕伤害她,于是那只手只能不轻不重地抚摸。
“欢欢……”
“欢欢……”
男人的呼唤是致命的毒药,青欢舌尖忍不住用力抵了一下——
她猛地睁大眼,没来得及吐出来:“咳咳……”
岑岁晏觉得自己着了魔,如果得到她的爱意,代价是献祭自己的心脏,他想自己也是愿意的。
指腹抚过她的嘴角,岑岁晏深呼吸一口气,移开视线。
再看多一眼就要失控了。
因为受伤,岑岁晏只能趴着睡。
这正如他的意。
青欢被岑岁晏当做抱枕,整个人都被压住。
“你好重……”青欢只觉得泰山压顶,快要不能呼吸。
岑岁晏稍微动动身子,让床分担走大部分的重量,但手始终没松开。
反正也习惯了他无处可躲的桎梏,青欢伸手勾住岑岁晏的腰,任由他埋首在自己脖颈:“睡吧,晚安。”
受了这么大惊吓,青欢以为自己会睡不踏实。但意外地是她一夜无梦,第二天还是被青悦的电话吵醒了。
“欢欢,你还没起床?”今天青悦要搬家,“不是说一早过来?搬家公司的人都来了哦。”
青欢还有点迷糊:“嗯,就来了……”
手机被抽走,岑岁晏清晰的语调响起:“我们可能会晚一点。”
“没事儿,我也不是催你们。就是如果你们来不及就别过来了,等会直接去新房那边吧。”青悦说,“我主要怕和你们错过。”
“可以。”
“说什么?”青欢睁开眼,反应了两秒,猛地清醒,“遭了!搬家!”
她立刻就要翻身坐起,可惜身上还有一座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