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拍了拍桌上的文件袋,推向黄荣的桌前。
“这是……”
黄荣颤抖着手,慢慢的打开了文件袋,里面的内容让他越看越心惊。
“这是你儿子黄奎用短短三年时间,在四亚横行霸道,并伙同一群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为非作歹,尤其恶劣的是,以祸害无辜妇女为乐的罪证。”
许正阳脸色冷如寒冰:“这里面,有多少事……是在事发后,你利用职权给强压下来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黄荣的脸色苍白如纸,看着文件中的一页页记录,他心中除了感叹大内保卫局的情报搜集能力,更是充满了恐惧。
“我……我真的不清楚,这一切都是我老婆背着我做的。”
黄荣声音颤抖,咬紧牙关,强自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许队长,这一切我都不知情。我一直忙于公务,家里的事情大多交给她打理。
我承认,我没有尽到监管的责任,但这并不代表我故意包庇或者纵容他们这样做。请您相信我,这也是第一次我发现如此严重的问题。”
“你觉得这话会有人相信吗?”
许正阳嘴角微挑,脸上露出一丝讽刺之色:
“你以为,仅仅是‘你不知情’就能让你置身事外吗?
作为知府,你的失察本身就是一种失职。更何况,如果这些恶行真是由你的妻子暗中操作,那么你作为丈夫,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察觉吗?”
许正阳的连续反问,让黄荣一时哑口无言,脸色越发苍白,额上的汗珠滴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他深知,无论怎样辩解,现在的局面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陈局长。”
许正阳厌恶的看了眼缓缓瘫坐在椅子上的四亚巡抚,抬头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陈宏泰。
“到。”
陈宏泰听到对自己的叫唤,赶紧大声应道,略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惶恐。心中不停求神拜佛,希望别牵连到自己。
许正阳没急于开口,目光如两束寒光,紧锁着陈宏泰脸上,久久凝视。
陈宏泰的心脏剧烈跳动,七上八下,仿佛自己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御,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许正阳声音低沉而冷冽,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陈宏泰的心头。眼神中没有半点温度,就像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陈宏泰喉结滚动了几下,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鼓足勇气迎上了许正阳的目光:
“许队长,我……我理解您的质疑,但我可以发誓,我对黄奎他们的行为毫不知情。”陈宏泰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尽量保持坚定,“我也是才从外省调来不久,对警局的还没完全掌控。”
“我知道。”
许正阳语气淡然:“要不,你以为我会把人犯带来你这里?”
“是。”
陈宏泰心中长舒一口气,看来自己还可挽救,急忙立定大声回道:“许队长,我会坚决完成你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