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铁喜才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十分平静。
韩胄,贺章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铁喜面前。
行礼之后,韩胄直接开口:“请陛下先行移驾泰安,等到沧州这里肃清叛党,抓住首恶,陛下再回来不迟。”
铁喜喝了口茶,看着韩胄,眼底闪过一道惊奇。
他倒是第一次见韩胄如此慌张的样子。
铁喜自然是不了解韩胄的心理。
韩琦当初是铁杆的反铁喜党,有了这层关系下,铁喜却依旧重用韩胄,现在出了这种事,会不会让人觉得,他也参与其中?
一旁的贺章也是第一次见到韩胄这种状态,也不理解,明明他们这边占尽优势,为什么韩国公会表现的这么慌张。
“梁国公,你莫不是害怕了?”
“陛下,臣不是害怕,只是陛下千金之躯,不宜冒险,否则万一惊扰到了陛下,臣万死难赎其罪。”韩胄毫不犹豫说道。
铁喜听完韩胄的话后,沉默了许久,叹口气说道:“梁国公,朕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大可放心,朕既然敢用你,就不会怀疑你。”
他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但韩胄愿不愿意相信,就是韩胄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出了这种事,怕是尉迟江晚那边也不会老老实实听自己话了。
万一……
他占据绝对的优势,真的会有那个万一?
韩胄的态度依旧坚定,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叛军手中出现了火枪,这种情况下,他多谨慎都不为过。
铁喜的话,对他没有半分作用,火枪实在太危险了,必须要尽快离开沧洲城。
皇帝不是普通人,哪怕有半分危险,都不能去赌博。
铁喜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摇的人,面对着韩胄的劝说,他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贺章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直到韩胄跪在地上砰砰砰开始磕头时,他才跪下身去:“陛下,换做任何事情,臣都不敢违背陛下,但事关陛下安危,臣不得不请求陛下尽早离开沧州城,前往泰安,否则,臣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铁喜摇了摇头,知道必须要把计划告诉韩胄和贺章,否则他不会打消这个念头。
孙家碗看到铁喜的目光,上前两步,想让两人先起来,但怎么都拉不动两个人,只好开口说到。
“韩大人,贺大人,实不相瞒,沧洲城发生的这些事,密探早就收到了消息,并且告知了陛下。陛下为此也早做出安排,现如今,沧州城中叛军最多不过百人,他们是不可能伤到陛下的。“
韩胄看向孙家碗,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孙家碗看了一眼铁喜。
铁喜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孙家碗这才开口说道:“这些叛贼都是江南苏州的乡绅世家出来的人,密探早就打进了他们内部,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再陛下眼中。”
“陛下的安危,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敢不放在心上啊,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