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红秩沉声道,“不许说丧气话,咱们两人必然要白头偕老呢。这种丧气的事情,以后想都不许想。”
“好,都依你,不想。”褚栖月又露出笑容。
顾红秩吃过午膳便回内宅休息,褚栖月找钓鱼翁商量去燕驿的事情。
钓鱼翁听说燕王妃要再次高调去燕驿,便笑道:“有我这个老头儿陪在王妃身边本来就算是高调。既然说是要高调,不如就大大方方地去,我就寸步不离王妃左右,也不用暗中相随。如果可以这样,我倒可以护王妃周全。”
褚栖月想了想,觉得也不违和,“师父,您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您是我师父这件事,大周朝几乎人尽皆知。我的王妃由您这位大周朝第一高手护佑就是高调地告诉那些想图谋王妃的人,让他们知难而退,另想他策。”
他顿了顿,又说,“我让钟渡音也跟着去吧!既然是高调,人多一些也更显高调。”
“嗯,让龙雀和白宵也在暗处护着,毕竟我们在明处。”钓鱼翁虽是大周朝未逢敌手的绝世高手,但并不自负。关键是,他很清楚当前的形式,王妃的安危至关重要。
褚栖月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们就把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吧!我现在就让白宵把钟渡音也调回来,明天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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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先生和易先生紧锣密鼓地准备伺机刺杀燕王妃。
易先生的毒已经制好,但必须是通过血液或者是体液传染的那种毒。只要是这种毒进入人的七窍或者人的伤口都能在半个月内毒发身亡。
毒就是这样的毒,至于怎样把毒施加到燕王妃的伤处或者五官七窍,那就要依当时的情势而定。
谭先生是在傍晚时得到密报说燕王妃明日上午要出府的,但不知道她们是要出府去哪里。所以,谭先生安排人在燕王府出府的几条路径上都埋了伏笔。他有感觉,这几天,燕王妃出府与言恩浓会面的机率很大。所以他在燕王妃去燕驿的路途上设计的更多一些,尤其在燕驿言恩浓住所附近设下了埋伏。
谭先生知道,这次刺杀燕王妃的难度很大。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刺杀燕王妃,而是要通过燕王妃把毒传染给燕王。并且,燕王妃必须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上毒,否则,是无法在不知不觉中传染给燕王的。
如果单是取燕王妃的命,恐怕比这种方式容易很多。
第二天上午,燕王妃一行人乘坐着燕王府标准形制的马车,带着很多侍卫和使女高调地奔着燕驿的方向出发了。
顾红秩和钟渡音以及钓鱼翁同坐一辆马车。八个骑马的带刀侍卫跟随左右前后各有四个带刀侍卫开路和断后。
两边一边六个丫鬟随行在左右。
这个排场虽然很夸张,但就是做给圣上和沈家看的,所以就尽量高调。
当燕王妃的马车途径一个热闹街区的时候,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摸样的女人突然晕倒在马车旁边,她身边似乎只跟了一个三两岁的孩子,孩子正在哭着喊妈妈。街区里有很多人都围过来了,把前面的路给挡了。
燕王府的行事做派本就不是那种张牙舞爪的作风,侍卫们只好先让马车停下来,并不习惯驱赶挡路的百姓。
马车刚一停,就有百姓喊着请求燕王府的车子救救要生产的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