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新入选的才人、美人、贵人和蓉嫔都来过她这里了,并且言恩浓还和她们一起去拜见了宸贵妃和何贤妃以及兰嫔。
她也知道敬嫔得宠的事情。
甚至今天一大早,她就得知敬嫔已经飞快地荣升为敬妃了。
新来的这些宫人们一开始还七嘴八舌地议论敬嫔,说她如何不懂礼数,除了按后宫的宫规在入宫第二日和新来的妃嫔一起拜见了宸贵妃以外,就没见她和其他宫的妃嫔走动过。
后来听说圣上一连三日都临幸春禧宫,议论就更加嘈杂了,而且神乎其神了,甚至有人说她有狐媚的本领呢。
今早,敬嫔升敬妃的消息在后宫爆炸性地传开了。
传开之后,议论却随之减少了。
因为距离拉得太开了,那些望尘莫及的人就不再惦记和挂念了,觉得那事情已经和自己无关了。
言恩浓并没有太多感受。
她知道,如果是一门心思地想进宫往上爬,敬妃真算是一步登天了。
她的心思太复杂,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这种事情。
在她心里,圣上越晚来她的华芙宫越好。
但是今晚,圣上就要来了。
福寿宣过旨,低声对恩嫔说,“圣上今晚第一次临幸华芙宫,恩嫔娘娘好自为之。”他知道这位言小姐是个复杂的人物,又有不错的身手,不想圣上遇到什么惊吓。
恩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福寿,她听父亲说过这位福寿公公对圣上很忠心。
她真想求他办点事,帮她去燕驿收一下飞鸽传来的信,但是又不敢贸然行事,便只回了一句,“谢谢公公提醒。”
福寿从她的眼神里就看出有事,但也不便过问太多,便回养心殿了。
晚膳过后,就在昭庆帝要起架去华芙宫的时候,大内暗卫呈上一份密报,密报的内容让昭庆帝一惊。
他又坐下来,仔细看了一遍密报。
“福寿,你去华芙宫时,见恩嫔可有面露悲伤之色?”
福寿愣了一下,“奴才只见恩嫔神色复杂,也不算是悲伤之色。”
昭庆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淮阳候府庶出的二公子和他的生母二姨娘都意外身亡了。”他像是说给福寿听,也像是自言自语。
福寿惊得伸出了舌头。
“那二姨娘不就是沈家派去的那位吗?这是杀人灭口了?”
昭庆帝问福寿,“你说,是燕王妃给言小姐的画本起了作用吗?”
福寿知道圣上所言何事,大内暗卫禀报燕王妃和言小姐见面的事情时福寿也在场。
“圣上,奴才看,应该是这么回事。言小姐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淮阳候,淮阳候要调查此事,玲珑坊的人便杀人灭口了。”他顿了顿,见昭庆帝在沉思,便又道:“只是,这沈家太狠毒了,连乳臭未干的孩子也不放过。”
昭庆帝眼睛一亮,突然问,“福寿,你说说,这言小姐是怎么把消息传到北疆他父亲手中的?”
福寿想了想,“看这时日,也只有飞鸽传书能有这么快了。大内密报不是也用飞鸽传书吗?”
“你知道的还真多。”昭庆帝半笑不笑地看着福寿。
福寿一惊,从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心想,自己早晚要死在这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