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长让清秀观的道士给他门一行人安排了好几个视野很好的房间。
褚栖月挨个房间看了一遍,其中一个偏东南向的房间视野最好。房间内有一个悬挑出去大窗子可以俯瞰清秀峰上那块大空地,而那个大空地刚好是钓鱼翁和无鱼道长比武的那块场地。
他立即把这个房间留给了他门夫妻两自己用。
钓鱼翁的房间紧挨着他们两的房间,钟渡音和夜有晴的房间紧挨他们两个房间的另一侧。
褚栖月的想法是,等比武那一天,顾红秩就可以通过这个房间的窗子看到比武现场实况,她就不用出现在现场了。
而他在比武现场那边,只要一抬头也能隐约地看到这个清秀观的房间,看到这个窗子。
顾红秩站在窗前向外看去,眼前的景色真称得上清秀两个字。极目远眺便能见到山脚下的县城点点灯火,月色中也都能看出层峦叠嶂,像是泼墨的山水画。
她向下俯瞰着那块空地,“前辈选的这个比武之地甚好,在这种地方比武能把灵气都比出来呢。”
钓鱼翁走了过来。
他跟玄清道长说了会话,便让玄清道长忙事情去了,他走进褚栖月选的那个房间,听到顾红秩说的话,笑道:“古语说,人杰地灵,人若是不中用,岂不是糟蹋了这块宝地!”
闻言,顾红秩也笑道:“前辈若是称不上人间极品,这整个大周之内,还有几人称得上呢?”
钓鱼翁捋着胡须,“王妃可是谬赞老夫了!”他顿了一下,“你们猜猜,我那师弟带着他的徒儿去哪里了?”
褚栖月愣了一下,“莫非玄清道长知道我师叔的下落?”
顾红秩想了想,“不会是无鱼道长带着他的徒儿也住在这个观里了吧?”
钓鱼翁哈哈大笑,“还是王妃聪明,我师弟和他那徒儿就住在这个观中的另一侧,他们是先我们两天住进来的。”
褚栖月很是惊讶,“玄清道长和我师叔原本就认识吗?莫非他是有意让比武的双方都住在这个观里吗?”
“他们没什么往来,只是道教同门,互相给方便而已。玄清道长并无意安排我们都住在这里,现在的状况也属于巧合。”钓鱼翁淡然道。
顾红秩问,“前辈,那无鱼道长知道我们也住进这个观里了吗?”
“我那师弟一住进来就开始闭关练功了,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应该不知我们住进来了。他那徒儿一直卧床,由玄清道长这边派人给他们师徒送饭。我已经和玄清道长说了,先不用把我们住进来的消息告诉我师弟和他那徒儿。我把那徒儿受伤的来龙去脉都毫无隐瞒地告诉玄清道长,让他提防着点那卧床的徒儿。我们这边也派人严密监视着他们住的房间,严防他与外界勾连。”
闻言,褚栖月赶紧让白宵和龙雀盯紧那边的房间,并让府兵对整个清秀观都严加防范,盯紧观外的人。
“师父,那个姓谭的伤势是很严重吗?”褚栖月问。
钓鱼翁道:“玄清道长说,他从外面进来时是被抬进来的,完全不能行走。我记得,当时打他时用的火候就是要废他的武功,他现在手脚都不好用是正常的。可能还要很长时日才能下地走走路。”
顾红秩很好奇,“无鱼道长在比武前就一直闭关了吗?单等到比武那天出关跟前辈比武吗?”
钟渡音和夜有晴也很好奇这件事,都等着钓鱼翁的回答。
“我也闭关过,只不过没有闭关过这么断的时间。我现在也搞不清我师弟这是练的什么功法,似乎有一种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的味道。他既然把时间定到几日之后,一定是很倚重这次闭关。我也希望他能在几日之后达到最好的状态。”钓鱼翁若有所思地说。
褚栖月点头道:“师父,我师叔和他徒儿那边我们盯紧便是。今晚天色已晚,咱们把这边先安顿好了,明日就让钟姑娘和白宵他们在观里保护王妃,咱们两人出观先把比武场地周边以及这个青秀峰的概况都了解一下吧!”
“来的路上我走马观花,已经对道路周边的情况有所了解了。我注意到在钟山脚下多出了一个很庞大的院落,十年前是没有的,看来是近些年新盖的院落,似乎还建完。据你们所知,是朝中那个大户的大手笔?”
褚栖月想了想,“前几日因为比武的事情,我才派人来这边了解情况,说是这个大宅子是一个叫做白玉的富商盖的。只是前几日已经住人了,近几日却又搭了架子,似乎活计还没有完全结束。”
顾红秩疑惑地问,“这个钟山离京城也就百十多里地,京城的望族中也没听说有个白姓的大户。富商中似乎也没有这么个姓白的,是不是又是沈家搞的鬼,化名富商建的大院落?”
钟渡音也插言道:“我也注意了山脚的那个大宅子,我总觉得不像是富商的大宅子。我朝至今为止都是轻商重农,没有爵位的商人是不太敢如此露富的。也许王妃的判断是对的,真有可能是沈家或者是京城某个望族化名造的宅子。”
听着几个人的分析,褚栖月陷入沉思,“如此说来,这个宅子还真有些可疑。”
他自言自语。
第二日清晨,众人早早就起来了床,钓鱼翁道,“殿下,咱们先到观外四处看看吧。”他边说边看着夜有晴,“夜姑娘,带上你的虫子和我们一起去。”
闻言,夜有晴高兴了,“前辈,稍等我片刻,我准备一下就来。”她欢快地取她的宝贝去了。
白宵露出也想去的神情。
钓鱼翁微笑地看着他,“白宵的任务是保卫王妃,就在观里给我守好了,夜姑娘的安全我负责,你还不相信老夫吗?”
白宵的脸红到耳根,“前辈取笑在下了。”说着,便把头低下不好意思抬头了。
顾红秩也笑道,“前辈,就让白侍卫也跟着你们去吧,我这里有钟姑娘和龙雀、鸣鸿就够了。你们四个人也不算多,去的地方多,好有个照应。”
钓鱼翁摆摆手,“如此,白宵也跟着我们去,我也懒得摆弄夜姑娘的那些虫子。就由你跟她搭配。”
闻言,白宵看了看褚栖月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