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杜山默默递给他一把不知用什么材质打造的短刀,陈海拿来就用。
这下见血了。
非但见血了,还差点见到骨头。
这把刀够锋利的啊!
陈海顾不上感慨,拿来杯子,将血滴入杯中。陈海想了想,又往那杯中添了些清水。
“喝了它。”
田仲达不疑有他,拿起杯子送到嘴边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一股松香在他唇齿间激荡开来,余香久久不绝。
田仲达一脸享受的闭上双眼,细细感受体内的变化。他先是感觉一股热流遍走全身,继而他又感觉全身细胞都在颤栗,血肉中像是蕴含着无穷生机。从干瘪变充盈,从充盈变圆满,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而这种体验,会让人上瘾。
随着龙血的药力在他体内完全释放,这种感觉也渐渐消退。
空虚感潮涌而来。
田仲达睁开眼,着了魔似的死死盯着陈海手指上残留的鲜血。
突然,他动了。
他发了疯似的扑到陈海身上,一把抓住陈海的手,像狗一样去舔陈海手指上的血,其癫狂程度,比那瘾君子更甚。
他的手劲儿大的很。
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此刻却能捏疼陈海的手腕。
陈海要是个普通人,现在手恐怕都得断掉了。
“造孽啊,你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杜山说罢抬手握住田仲达的后脖颈向后一拽,田仲达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到墙上。田仲达屁股刚着地就手忙脚乱的朝着陈海爬去。
当他爬到陈海脚边,陈海蹲下来,轻轻抚摸他那头乱糟糟的金发。田仲达抬起头,脸上既有痛苦也有哀求。
陈海看不下去了,一记手刀砍在他脑后。
田仲达两眼一翻,扑倒在地,就此昏迷了过去。
陈海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临走前还给他盖上被子。
杜山就在客厅里等着他。
陈海回来刚坐下,杜山就抓起个背垫砸到他头上。
“你发什么疯?”陈海两眼瞪的溜圆,不说怒发冲冠也差不多少。
“你老婆被人绑架了你撒手不管我没话说,可我干闺女呢?我干闺女也被绑架了!”
“谁是你干闺女?乔乔?”陈海问道。
“明知故问。”杜山挠挠头皮,难得正经了一次:“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乔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刘彻肯定撂挑子。我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想。”
“就这事?”陈海随手把那个背垫又扔了回去。
“这事难道还不够严重?”杜山反问。
陈海往沙发上一躺,抬起一只手垫在脑后。杜山看见他这惫懒的样子就来气,拿起之前那把短刀用力往桌子上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