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想到自己的那些好友,语带感慨的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汤显祖《牡丹亭》)
厄俄斯:“这句话说的真好,是什么意思?”
“是说爱情,痴情者因情而死,为情者枯骨还生。”
沈知秋调笑着说道:“很神奇对不对?”
厄俄斯点头,“我希望他们如愿。”
沈知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爱情,十有九悲。
情之一字最为愁人,是烟雨江南下红豆蔓生佳人采撷,是望江楼上斜晖脉脉中痴情人的含愁眉眼,也是满墙春色的宫墙内外,山盟海誓最终锦书难托!
她知道太多痴情男女百转千回的爱情故事。最开始的海誓山盟,郎情妾意大都成了相看两厌,弃如敝履。
每一对有情人最开始肯定是满怀爱意,都曾经历过刻骨铭心,可并不是每一对都能天长地久。有时候两人正常生活着,没有争吵没有误会纠葛,却能清楚感觉到爱意渐消,不爱就是不爱了。
爱情最大的悲剧莫过于他用光了热情去融化一块冰,冰逐渐融化了,甚至变成水也已沸腾了,而热情却是耗尽,水浇了一地火熄了。
“还拥有爱人都能力,没有开始也不失为一种浪漫。”
厄俄斯不懂,爱情这种东西注定和灵无缘。
她只是看这部电影下面的评论都说这电影好看,看完的人关系大能更进一步,她才特意选了它。
沈知秋把光脑收起,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以休息了。
不能玩光脑,也不想再修炼。厄俄斯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房间昏暗,半开的窗户透着朦胧的月光,清辉撒了一地,清风徐来,窗帘微微摇晃。
她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可能是刚看完电影,神经还有些兴奋。
厄俄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厄俄斯小声说话:“知秋,你睡着了吗?”
“……”
沈知秋背对她,一言不发。
厄俄斯侧身对着她,自顾自说道:“知秋,我觉得要是我是成天,故事肯定不会这样发展。古代的人,他们都没有精神力吗?”
沈知秋:“……”
厄俄斯说着说着,起劲了,开始设想如果是她会怎么做。
意料之中,沈知秋没有回应。
厄俄斯看沈知秋一直没有动静,忍不住手指戳戳她的脊背。
“知秋,小知秋,主人,沈知秋,你睡了吗?”
看对方还是没有动静,厄俄斯也觉得无趣,把精神力往被子里一缩,顺便还将一丝精神力绑在了沈知秋的手腕上。
睡觉睡觉。
寂静中,沈知秋睁开了眼睛,眼底倒映着月光,清冷冷的。
午夜的风有些喧嚣,窗帘被风吹起,房间里时明时暗,沈知秋看了一眼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