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着装精致,发丝油亮的青年翩然而至。
此青年约莫二十四五岁光景,目空一切,望向叶飞时满是不屑与鄙夷。
见其临近,引叶飞观榻之少女神色微变。
“小李,汝何为?可知此榻与此垫价值几何?任意之人皆许其试,彼能购乎?万一有损,汝偿抑或吾偿?”
其对少女责备连连。
“组长,经理非言人不可貌相乎?”
青年名唤张况,为售货之小组长,其位非因才,乃依与经理之家世相连。
手下数名售货虽口不言,心实无一人服之。
此人无甚才华,却好以貌取人,见叶飞与张玉兰衣着朴素,便断定二人乃穷乡僻壤来者,无力购此高价之榻。
“汝欲教导吾乎?”
张况立即反驳。
“不敢!”
小李虽不甘,然其乃己之上司,不敢得罪。
“汝,速下榻!”
见叶飞仍坐于榻,他不耐烦道。
叶飞默然注视他良久,此类人屡见不鲜,自身无才,偶有小权,便自以为是,忘乎所以。
然售货畏之,叶飞却不惧。
“他人经商,视客为神,汝则视客如奴!吾未试舒否,何以决购否?”
叶飞悠然道。
“乡人便是乡人,此垫乃此处最佳,单垫值万余金,焉有不适?再说,纵然再舒,非汝乡人所能购!”
张况傲然言道。
“乡人何罪?乡人岂不能购贵垫?况且,若无吾等乡人耕稼,汝等城中人岂非皆饿殍乎?真不知汝优越源自何处!”
叶飞最厌此等人,食人之粮,却辱人之劳。
“我便是天生龙血,如何?我们城中之人,血脉纯正,自是高你们乡野村夫一等!尔等粗鄙之辈,怎有资格踏入我这圣殿般的店铺!”
叶飞轻轻一斥,那人顿觉颜面扫地,心中怒火中烧,愈发狂妄。
“大壮,罢手吧!若此店如此,另寻它处便是!”
张玉兰不愿生事,欲拉叶飞离去。
叶飞思量片刻,认为无需与这般无知者计较,遂转身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