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这是我仔细考虑后的结果。我查过你的征信,我知道你有不少个人债务;我也调查过你家里的一些事。只要你和我结婚,我的财产就是你的,你那些问题也就不是问题…”
“够了…嘉为。”
梁嘉为不免急切起来:“你说你喜欢财神爷,我现在也许不算是,但我肯定能满足你的…”
“请你不要拿钱来压我!”
梁可忍不住喊了出来。向梁嘉为借一千万的记忆伴随着苦涩泛上心头,酒精的作用下情绪急转直下,可思想却飞了起来——是什么时候,她和梁嘉为的关系突然开进了快车道?
那日白天,梁嘉为借给了她一千万;晚上,梁嘉为就宿进了她的房间。
明明就在这事的前两天,她还很清醒地,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的求欢。
现在回头来看,原来是她自己,把自己卖了。
一千万,不算少吧?
梁可凄凉地笑了起来。
梁嘉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
他的眼睛里顿时失去了光芒:“呵,我竟然在劝你嫁给我。”
他将锦盒随手丢下,上前轻轻搂了搂梁可,在她头顶亲过,道:
“是我搞砸了。”
“但你这样,我好伤心。”
说完,放开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梁可在阳台上坐了很久。
广东的初秋并不凉,但凤林居的穿堂风确实很大。梁可在大风里吹醒了酒,吹出了鼻涕,才收拾了食盒和提篮走进客厅。
锦盒和里头的钥匙,她整理好,留在了茶几上。
客厅的角落里有一支细长的黄铜制人体造型花瓶,正是梁嘉为之前逗她,花了一万元买的那个——他真的买了。花瓶放进来的那一天,梁可有点生气,觉得他乱花钱,要他履行承诺,到不足手腕粗的花瓶口里坐好,当花朵儿。梁嘉为听了,笑眯眯地像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一支黄心白瓣的小雏菊送给她,小雏菊带着清晨的露水气息,是他在路边掐下来的。
就是这些平凡的小甜蜜,让她主观地回避了她和梁嘉为的矛盾。
关上入户门,手机信息进来。
——“我要暂时冷静一段时间,先不见面。”
梁可手快输入了“随你”二字,但终究没舍得发出去。她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激。所以,最后短信变成了——“好的,我听你的。”
“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无分,只愿随缘。
凤林居外围的民房下有一家大排档,梁可想也不想就走了进去。
那些点心也就吃个半饱,刚才又哭又笑的,热量都消耗完了。
她饿了。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梁可坐下:“还是老样子吗?”
梁可平时上班也常在这里吃午饭。
“今天我要来点刺激的!”梁可激情下单,选了好几样烧烤,“要加辣!加加辣!”
“好咧!”
同烧烤一起上来的的还有一支开好的酒瓶。
“老板娘,我没点酒。”
“我送你的。这酒是我自己酿的,度数不高,你帮我尝尝。夜晚吃烧烤怎么能没有酒?”
老板娘说的对。梁可谢过,自斟自饮起来。
烧烤确实加加辣,自酿酒的度数却似乎控制的不是那么好。不多时,梁可红着脸,在一把鼻涕一把泪中,模糊地看见对桌一张熟悉的脸。
“你!给我过来!”梁可指着隔壁桌的男人,豪气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