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亿笙回到家,远远看见小区楼下站着一个人。
安亿笙扭头就走。
“安亿笙!”
身后传来男人愤怒的低吼声,随之而来的是手腕被抓住的阵痛。
“陆衡你松开我!”安亿笙有些生气的瞪着男人。
陆衡今天穿的随意,头发有些潦草,胡茬都没清理,憔悴的模样在微凉的风中显出几分寂寥。
“安亿笙,你未免太过歹毒!”
面对陆衡气势汹汹的质问,以及他这幅颓败的模样,安亿笙大概猜到是因为什么事儿。
如果她猜得没错,应该是潘蕾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卖尽了悲惨,所以陆衡才从事发拖到今天才来质问。
“我怎么了?”安亿笙挑眉询问。
“蕾蕾她到底怎么惹了你了?你们俩毕竟曾经是朋友不是吗?你就恨她至此,竟然诱拐她去杨雨朦的房间,那杨雨朦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蕾蕾那么柔弱,你怎么忍心!安亿笙,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我,所以恨上了蕾蕾,可背叛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来恨我!”
安亿笙忍气吞声一下午了,现在听到这些话,怒极反笑,“陆衡,你也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陆衡愣住。
“我之所以净身出户,就是不想再跟你们这对狗男女再有一点牵扯,可你们为什么就是跟狗皮膏药一样死粘着我?我对你没有恨,只希望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怀孕那会儿,你们俩就已经珠胎暗结,事后还能一脸无事的在我面前演一出深情戏码,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嘛!先不说那天到底是谁害谁,那杨雨朦跟潘蕾倒是一个路数,他俩要真在一张床上,谁玩谁还不知道呢!哦不,你不是最懂你亲爱的蕾蕾的男人嘛,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不能骂孙盼盼那个孕妇,眼前这个狗男人她还不能过几句嘴瘾了?
“亿笙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粗鄙不堪的语言来!”陆衡恼羞成怒,脸都气红了。
“是,你话语优雅,可你行动粗鄙不堪!”
安亿笙冷笑,懒得多废话,“我被打晕那天,抓伤了袭击我的那人的腿,潘蕾腿上有没有伤,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闻言,陆衡脸色微变。
安亿笙见状,心下了然。
猜对了。
“这能说明什么?蕾蕾爱好户外活动,那只是她爬山时被尖锐植物划伤的而已!”
“我有把指甲里残留的皮肤组织送去检验。检测结果也差不多出来了,跟我去看看?”
“去就去!”
陆衡当然是信任潘蕾。
他与安亿笙相识多年,知道她只是看起来呆,私下里精的要死,他绝对不相信安亿笙会被算计。
来到车边,陆衡随手把车钥匙丢给安亿笙,“你开车吧,我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故。”
安亿笙默不作声的开了锁,上车后启动了车,握着熟悉的方向盘,她侧目,望着悠闲的放倒座椅躺下的陆衡,冷哼,“你就不怕我撞死你?”
“你新老公那么帅,你舍得为了弄死我不惜搭上自己?”
“你见过他了?”
陆衡没说话,闭着眼睛,心里积着莫名的怨气。
他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她这回答,倒是把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安亿笙也懒得问,熟练的把车开出车位,一脚油门飞驰而出。
“你要谋杀前夫啊!”
陆衡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闭嘴,睡觉!”
安亿笙烦躁的呵斥。
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才不会给他当司机。
这个贱人,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儿,再见面依旧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