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胡吃海喝,整整有两个多小时。
除了贺强他们这一桌有酒外,其他人大鱼大肉管够,不能吃酒。
不是差这点酒钱。
单纯人太多,有些人喝了点马尿就认不清自已,耍起酒疯来六亲不认。
好歹顶着衙门的名头,该注意的影响还是得注意。
“爹,这些我们都可以吃吗?”这是一个孩子问道。
“当家的,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吃米糠了?”这是一个女人问道。
“我儿,老父已经老了,你想以后吃上公家饭,就一定要好好效力,听上司的话。”这是一个老人在说话。
饭桌前,各家话各是,各家有长短。
有些看着土豆糊糊炖红烧肉的,哭出来的也有。
这年头,日子过得太苦。
吃饱都难,一月能不见荤腥。。。。。。
主桌上。
马邦德敬蒋兴旺两杯,贺强敬他两杯,后者早已经烂醉如泥。
“县长、厅长,你们放心。”他拍着胸脯表示,“我蒋兴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我的这些老兄弟,你们随意使唤,要哪个不听话的,给我说,我去修理他们!”
马邦德又举起酒杯,笑容里不知什么含义,“这么说,我们该谢谢蒋厅长了?”
“诶!这有什么好谢的。”蒋兴旺打了个酒嗝,“都是应该的,老子也是厅长嘛,以后警卫厅,除了贺厅长,就属老子最大!”
“康城什么模样,老子也打听清楚了,他们有后台的,不去惹他们就是,我们有枪有人,那些泥腿子这么多,还怕搜刮不到钱啊。”
“要我看,呕。。。。。。”
话才出口,酒精翻上来,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一地。
贺强没接话,招手,叫来武智冲,“蒋厅长喝醉了,扶他回去休息。”
等他走了。
马邦德凑上前来,低声道:“恩人,听着这话,这人不似起义军出身的啊。”
贺强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对蒋兴旺的来历,他也判不清楚真假。
不过。
经验告诉他。
集体的光环,是属于集体的。
你要把他套在其中某个具体的人身上,恐怕会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