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雅园,唐一宁薅着夜无忧进了屋里,回身一脚把门踹上,“瞅你做的啥事?让我娘去捉女干,你就不怕我娘气个好歹出来?”
端王大人可乖了,双手放在身前,微微低着头,“是我欠考虑了,请原谅。其实,一看到青楼我就知道你爹要干啥了,还不是因为昨晚我啥也没做令他心生不满,觉得我大概是有病的,毕竟放着眼前这么个大美人还能坐怀不乱……唔唔唔……”
唐一宁把他嘴捂上了,“不许说了!”
昨晚她酗酒做的荒唐事,这一个两个提起来没完了!
夜无忧可委屈了,冲她直点头。
唐一宁才想松开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端王爷深情地望着她,语重心肠地说,“宁儿,下次你再这么折腾……我一定……唔唔唔……”
唐一宁就觉得这脸烧的啊,估计打个鸡蛋上去都能煎熟了,生拉硬拽将他推了出去。
“宁儿……宁儿……”
唐一宁捂住了耳朵,“滚蛋!”
然后她就跳到了床上,“啊啊啊……酒是王八蛋呐……”
戒酒,一定要戒酒!
——
侯府清园。
苏芸娘冷着一张脸不去看唐渊。
唐渊就蹲在她的身前,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芸娘,为夫让那小子算计了,那小子浑身都是心眼子,你得给为夫报仇!”
苏芸娘仍旧不看他,还使劲往回抽手。
唐渊仿佛没感觉,握的越发地紧,说,“昨晚宁儿宿在了他的王府……”
“你说什么?”苏芸娘猛地一惊,“你再说一遍!”
唐渊委委屈屈地把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完了说,“你说,咱宁儿那么美的一个人放在他跟前,他竟然没有……啊没有……我看他脖子上露出来的印子,昨晚该是挺激烈的,可偏偏没有……你说他是男人吗?我就怕他有隐疾,那咱闺女这辈子不就毁了吗?所以我才想确定一下……”
芸娘气的拧上了他的耳朵,“唐渊啊唐渊,你,你说你这么大的岁数,你咋竟干些三岁小孩儿才干的事呢?你说人家王爷有隐疾,你倒是忘了你自己,当年,你你不一样……”
说到最后,苏芸娘脸都红了。
唐渊揉着耳朵,“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受伤了,你知道后从家里跑出来,在破庙里,然后你……唔唔唔!”
今儿唐侯爷的嘴,被塞了两次苹果!
唐侯爷嘿嘿傻乐,一边咬着苹果。
苏芸娘恼的伸手打他,“你个老混蛋老不正经的,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房间里的笑声越来越大,房门被下人轻轻合上。
——
慈安宫,太后站在窗口,看着夜空中那轮明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连嬷嬷将披风披到她的肩上,“主子,夜里凉。”
太后幽幽地说,“当真是难为陛下了。”
连嬷嬷道,“陛下也是有福的,还有太后您来心疼着呢。”
太后很是无奈,“虽有哀家,可哀家却不能替他做主,那毕竟是他自己的儿子,无论哪种结果,最伤心的都是他!”
连嬷嬷没敢接话,扶着她坐了回来。
那厢佟姑姑将一小盅燕窝放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轻轻搅拌着,心底已闪过数个念头,都被她一一否掉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或许能给老七一条活路!
遂抬头问着,“这燕窝可还有?”
佟姑姑点头。
太后就站了起来,“拿着,随哀家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