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徽眼眸微动,许久冷笑一声:“你将人心想得太好了。”
“或许吧,可我还是觉得,殿下当初对我的好,并非是逢场作戏。”赵鸳认真道。
赵呈徽闻言,顿时沉默了。
书房里静了下来,桌上灯烛摇晃,将赵呈徽的轮廓照得明灭不定。
赵鸳小心地打量他一眼,半晌叹了声气:“哥哥,你心里还喜欢殿下对吗?”
“胡说八道。”赵呈徽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是你亲妹妹,你骗不了我的,”赵鸳面露笃定,“你分明就喜欢她,否则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赵鸳。”赵呈徽又一次打断。
“哥,你明明还喜欢她,何必难为自己呢。”赵鸳叹了声气。
赵呈徽瞬间没了声音。
许久,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是她在难为我。”
“怎么会呢,殿下是个好人,肯定舍不得为难你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赵鸳认真思索一定有什么误会,”赵鸳认真思索一番,“是因为你抢了人家的江山吗?”
赵呈徽冷笑一声:“她但凡将这江山看在眼里,就不该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这样……那看来不是江山的问题,”赵鸳松了口气,“那就好办了,你主动点哄哄她,殿下很心软的,说不定就会与你重归于好。”
赵呈徽本来都要将她撵走了,闻言顿时语气恶劣地反问:“她欺辱我至此,还要我主动去哄她,凭什么?”
“就凭你喜欢人家呗。”赵鸳一语致死。
赵呈徽噎了噎,表情瞬间黑了:“我不喜欢她!”
“别逞强了,将她囚禁这几日,但凡你稍微吃些东西睡会儿觉,你那些属下也不会一直找我了。”赵鸳一脸同情地说完,趁他还没发飙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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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到门口时,她又突然停下,回头看向他道:“哥,要不我去劝劝殿下吧,她很好说话的,说不定我一劝就想通了。”
“不需要,”赵呈徽绷起脸,“她不过是个阶下囚,何必在乎她的想法。”
“你呀,喜欢人家一日,就得在乎一日,否则她难过,你肯定也伤心,”赵鸳小大人似的啧了一声,“但凡你能放下她,我也不会如此劝你,可事实就是你没了她会死,所以何必要逞强。”
“若是能过得好些,放下所谓的仇恨和自尊又如何,再说我看殿下对你,也是有情的,若是欺辱的太过分了,怕是……”
最后一个音落地,赵鸳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书房大门还开着,提醒赵呈徽某个不学好的混蛋丫头来过。
赵呈徽独自静站许久,皱着眉头坐下了。
赵鸳一路小跑,一直跑到商容洲所在的偏殿才停下,还未进门便高喊一声:“殿下!”
商容洲听到声音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某个略微瘦了些的丫头跑进来,她才眼睛一亮:“鸳儿!”
“殿下!”赵鸳一脸激动地冲过去,抱住了商容洲。
抱到一起后,商容洲才想起什么,接着面露尴尬:“你不恼我啊?”
“不必解释,我知道你并非真要杀我。”赵鸳歪头。
商容洲笑了,见她没放在心上,干脆也不再解释了。
赵鸳拉着她的手看一眼周围,不由得啧了一声:“哥哥怎么这么坏,竟然将屋里东西都搬走了。”
“我惹他生气了呗,之前不是这样的。”商容洲很有自知之明。
赵鸳轻哼一声,为她打抱不平。
屋里就只有一张床,商容洲只能拉着赵鸳到床边坐下,好在赵鸳也不介意,笑眯眯地同她说话。商容洲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乐了:“咱俩坐在这儿聊天,感觉可真够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