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声一片。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千万,还是因为傅安舟。
但已经有人暗戳戳地以为这又变成了情敌之间的较量,毕竟,陆庭珩是我旧爱,傅安舟是我新欢,但无论结果如何,最终的赢家都是我。
我已经收到很多女士小姐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了。
“一千一百万。”
傅安舟没有举牌,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而我看了一眼傅安舟,突然想明白了他这样做的目的。
那个叫秘密的铁皮盒子最终以一千一百万元的价格被陆庭珩拍下,至于引发的话题,足以占据一周的热榜。
后来陆续还有其他的拍卖,却没有任何一件拍卖品能盖过那个“秘密”的风头。
傅安舟真是贼啊。
企业家举牌捐赠的环节到了,我没有那个兴致,只让许诺代为上台接受荣誉表彰,但好歹里卡尔集团还是在这些企业家面前露了个脸,也在北城人民面前正式亮相,所以,这五百万也值得。但说到底,因为“秘密”的缘故,北城人都知道了里卡尔集团的董事长叫毕夏,是陆庭珩的前妻,如今新市长傅安舟的女朋友。
我这个亮相真是惊艳,这个广告真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晚会节目请了不少当红的明星歌手,又有一些舞蹈节目助兴,倒也算是宾主尽欢,我没有多大兴趣,和傅安舟提前离场。
一上车,我就打开隔板开关,将后座与前座隔绝开,方便我审问傅安舟。
“傅安舟,你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傅安舟不等我说完就先堵住了我的话。可话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想要傅安舟亲口告诉我。
“所以,铁皮盒子里什么都没有?你空手套白狼?”
傅安舟摇头:“除了那份股份继承协议书,里面的东西,我原封不动。”
“你!”我指着傅安舟说不出话来,最终也只能一个人生闷气,转头看向窗外,不理傅安舟。
当初在天子山我就怀疑铁皮盒子是在傅安舟的手里,没有想到还真是,不论是我还是陆庭珩都被他摆了一道。
“那些日记,我都看了。”
我不得不转头看向傅安舟,听他继续说:“你的过去我也算是参与了。既然你已经放下陆庭珩,放下过去,那些东西又还有什么意义?”
“傅安舟,你嫉妒了。”
我一语点破,傅安舟的耳根果然泛红,却还是梗着脖子继续说:“我是该嫉妒陆庭珩,他能被你那么长久地深爱着,这本该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可是他却辜负了,不是么?可惜,到头来,他就该嫉妒我得到你的爱,让他悔不当初。”
想不通傅安舟心里的弯弯绕绕,我便说:“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的爱,不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无论这份爱是否早已成为过去,陆庭珩都该知道。”傅安舟看着我认真道,“我要让陆庭珩知道,他错过并且辜负了这世界上最好的你。”
“傅安舟……”说不感动自然是假,我没有想到傅安舟居然这么的……我先前的想法太阴暗了。
“你就不怕陆庭珩来抢?”
“我既然敢让他知道,就不怕他来抢。毕夏,你觉得我会让他有这个机会么?”
傅安舟这个时候既霸道又不讲理,但是我喜欢这样的他。
戳了戳傅安舟的手背,我说:“傅安舟,你真是……还要讹陆庭珩一笔。”
“让他出出血不好么?”傅安舟不以为然,“反正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而且这是慈善,以你的名义。”
我心里暖暖的,揽住傅安舟的手臂说:“傅安舟,我好爱你啊。”
煽情很快被不解风情的手机铃声打破,而这手机是我的。
见是慈善拍卖处的电话,我便接了。
“毕小姐,涉及慈善拍卖物品的交接,需要请您过来一趟。”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
是陆庭珩想见我吧,所以,找出这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