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日渐逝,眨眼间已是两年。一贯强硬的红拂女也开始担忧起来,每逢佳节便主动拜访亲友,探寻有没有出众的年轻才俊。今天更让众人惊讶的是,孙女儿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看到红拂夫人的笑脸,姐妹们、亲戚们都站起来道贺:“恭喜嫂子,胜男觅得佳偶,幸福近在咫尺啊。”
“那是自然,这真是大喜事,多年的困扰终于得以解决。姐妹们,胜男的亲友们到时候都要来庆贺。”
“定当如此,我们要帮胜男准备一份厚礼以作嫁妆。”
……
李胜男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祖母,你们说的是什么呀?我现在都被人打败了,你们还要、还要……哭丧着脸的,我要去找爷爷。”
旁人都哈哈笑着,纷纷好奇究竟什么样的英雄少年能驾驭胜男那火爆脾气。
红拂女抓住孙女的手,严肃起来:“你爷爷正在前院迎接,别淘气了。快和我说说那个叫萧锐的少年,哪家的孩子?多大年纪?出身何家?他竟然能赢了你。”
听到这些,李胜男恍然大悟,面带红晕责怪祖母:“祖母,人家可是认真的,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像是给我安排了一次相亲般热心呢?”
祖母则宽慰地说:“正如你祖父常言,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告诉我他的底细,我才能帮助你。”胜男没领会话中的其他意思,诚实地说:“萧锐是宋国公萧瑀之子,他大概……我不知道多大,但秦怀道叫他大哥,推测是十九或二十岁的年轻人。”
一时间,萧锐的英雄事迹犹如烈火烹油,在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热议,原本浓厚的年味似乎都被这些八卦的旋风吹散了。
“听说了没?那位近年来名声大噪的驸马萧锐,竟然上演起了‘双娇计’,既已与襄城公主定下婚约进行半程礼仪,现在又抱得归——占领了卫国公的孙女之位。”
“哪个萧锐?哪个萧锐?”人群中的人一脸困惑。
“还能是谁,那个以撰写《侠客行》闻名的、铁面无私的监察御史啊!”
“对对,萧御史!那可是件大好事,他会惩治污吏,为民,别说娶二房,连公主他都能驾驭,两个都不是问题!”
“呸!老胡你怎么总说些乱七八糟的,皇室的公主是白菜吗?宝贵得很。萧御史能娶到一位公主已经是荣幸极了,你还指望他两个都包圆?别说两个,就是纳妾也不可能!这下他可麻烦大了。”
“你说的大不了就是娶二房?那个封德彝的儿子封言道,不也是成了驸马吗?听说他还养了多个青楼出身的女子,皇家都没人说话。萧御史只要两位,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问你,封言道现在的状况如何呢?”
“还用多说?人人都知道,他被萧御史当街斩杀。。。。。。哎。。。。。。这个。。。。。。”
街头巷尾热议着萧锐的风评,褒贬不一。
“萧驸马萧锐实乃我辈楷模,既能迎娶公主,又可再续良缘,而且非庸脂俗粉,乃卫国公之孙女,尽管不及公主尊贵,也相差无几。”
“说什么续娶?你们的消息是不是落伍了?分明是再婚第三房啊!”
“再婚第三房?有这事?哪位?”
“哪位?说出来会让你们吓得跳起来的,御史台首席,御史大夫魏征的女儿!据说,这位魏与卫国公孙女李乃闺中密友,两人同时许身于萧驸马,嘿,这接下来可就有好戏看啦,这两位联力,能斗得过大唐公主吗?”
。。。
萧锐:。。。。。。
听到坊间的谣言,萧锐近乎痴呆,他心中忐忑:这下惨了,我要不要逃之夭夭,以免越抹越黑?尽管魏嫣然之事纯属虚构,可李胜男的比武招亲却无法隐匿。
世间传言铺天盖地,就算传进皇宫,亦或魏国公魏征、卫国公李靖耳中,定会有所动作。
平生第一次,萧锐深感受了世态炎凉。
在宋国公府,萧瑀听完仆人的汇报后,紧锁的双眉跳动着。使了一个眼色,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萧锐独自一人。
萧锐摸着衣角,战战兢兢不敢正视父亲。”父亲,您要听我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