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爷身体不适,请改日再来。”管家说完即关上了门。
萧锐却挡在门前制止:“给你们机会了吗?本人奉命前来处理公务。阻碍执行者必论罪!”
怎么回事?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可是密国公府,我家主人是当朝啊,你们这些……”
啪的一声,萧锐毫不客气地扇了管家一耳光,强行踢开门,闯了进去。
“干什么,拦住,有盗贼闯入了……”有人喊道,不多时,大批府中的仆佣侍卫涌来。
萧锐不再多言,命令随行的官员与下属后退,免得碍事。他提起官服,犹如猛虎入羊群般,迅速将对方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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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府里没人再敢拦截,他清了下手掌,整理衣襟,厌恶地唾了一口:“这些人真是嚣张,难道没看见本官身上的官服吗?封德彝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带着惊魂未定的小厮作为导引,萧锐带着众人浩浩荡荡进入封府。令人赞叹的是,竟有人适时地上前关闭大门。
一行人来到正堂,一幕惨景展现眼前:灵堂庄重设立,悲号遍室。封德彝正亲自料理他儿子的丧事。
“有些什么?不体谅人?或者说是残忍?缺乏同情心?”萧锐反问回去。
那人讪笑一下,并未解释,但是明显的意思就是——做得有些狠了一些。
萧锐叹了口气:“如果换作一般人,我不清楚家人生病遭罪的道理么?但是封德彝?他坏事做绝,他不值得!趁他身处困境再踩一脚,我的心理负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好吧……您的心是没多大压力,但是别人的呢?
知道无法改变局面,众人只能硬着头皮跟随萧锐步入灵堂。
“真是可惜,驸马爷封言道年纪轻轻却落到如此田地。大人啊,如果您的家教更严谨一些,是不是这样的悲剧就从未发生?”萧锐一脸笑意,言语中充满讽刺。
在封家,没有仆人挺身而出,只见到封德彝,作为唯一的子嗣,见到仇人此刻却气得咬牙切齿,可惜力不从心,无从复仇。
“还不够吗?连我都想杀了?嘿!随你来取,我倒是要瞧瞧,老夫就不信,正义必将彰显,你的萧氏一族未来不会有个凄惨结局。”封德彝冷哼,怒不可遏。
萧锐冷笑一声,未与其争吵,径直走到棺木前上三支香为封言道祝祷道:“大人误会了,人死万事休,我是按命令来的,想和你商谈一下赔偿问题。”
“赔偿?我家孩子的生命,你能赔付?以后你们自已走小心点就好,别来假慈悲!”封德彝愤怒地说道,恶狠狠地威胁。
啥玩意?赔他儿子一条命?想得美!
“咳咳……令郎封言道害了一三十户百姓,约一百多人遭受影响,纵然他已身故,冤孽犹在。他造成的伤害,你们必须赔偿这些百姓。”
“萧家的小兔崽子,你欺人太甚!”封德彝勃然大怒,欲扑上去与萧锐厮打。
萧锐后退一步,讽刺道:“都说‘父债子还’,但他没留下子嗣。今日换个说法,‘子债父偿’也在情理之中。封相您不亏,但儿子教育不当乃是父亲之责,君子以口舌之争,
“以我的老朽之躯,还要顾虑什么呢?请转告陛下,封德彝年纪已高,不能再为陛下效劳了。”
萧锐轻蔑吐出一口:“呸!本官是来办理公务的,并非为你跑腿。来啊,此人目无王法,给我好好搜查。封德彝是否担任官职是他的事,但他若拒绝对受害百姓进行赔偿,本官绝不接受!”
“你们、你们……这群暴徒……快来人,拦阻他们……我要去见陛下、去向太上皇揭发……”
眼看封德彝激动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然而能反抗的家丁已被制服,只剩下妇女和幼小孩童,谁来阻止他们的搜查行动?
萧锐冷哼一声:“都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做事!记住,一定要仔仔细细搜查,听说封大人一生节俭廉洁,万一搜不出足够赔偿的财物资产,事情就复杂了,国家库银也所剩无几了。”
早就接到指令,听见”仔细”两个字,不敢怠慢,众官员纷纷行动,分头搜刮。
封德彝瞪大了双眼,直视眼前的一切,旋即眼前一黑,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