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之心中一沉,看着沈约被押解着来到她的眼前。
第一眼她真的没有认出来,他变得沧桑了许多。
她踉跄的走了两步,“沈约哥哥……”
“韵儿!”他合眼,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还是来了,“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摄政王怎么会……”
他还未说完,慕容皋便一脚踩在他的肩上,“公主,你若是伤害自己,我心里难受只好伤害他了。”
看着咬牙切齿的样子,徐韵之眼眶之中渐渐泛起泪花,“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带来的人,还有你认识的人,我一个都不会伤害。”慕容皋说完便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今日你该跟着我让这里所有的北燕子民知道永和公主的到来。”
徐韵之阖眼,她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了,只好淡淡道:“让我重新去梳洗一番吧!”
“好!”
萍儿扶着徐韵之回去,洛含朝已经在帐中等候。
可是看到姑娘疲惫的样子,并未开口。
“洛侍卫,公主要换一身衣服。”萍儿吩咐了一声,又看向徐韵之她刚才那样自己还挺解气的,“公主想要……”
徐韵之站起身,“白衣。”
萍儿愣了愣,公主这是要穿那一件吗?
她嘴角勾起冷漠的笑,“为人尽哀的素衣。”
众人也没有办法忤逆,只好为她换上了素衣,头发略微挽起,簪上白玉簪子。
徐韵之再次出现在慕容皋面前的时候,她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自己心中便觉得畅快。
“公主这是何意啊?”
北燕的人不太了解盛朝的礼节,所以看到慕容皋神情凝重也有些茫然。
她低头看了看,认真的说着,“我身为盛朝的公主,眼看着盛朝的子民倒下,我不能为他们的父母、妻儿尽哀吗?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
“因为你?是我杀的他们!”慕容皋钳制住她的肩膀。
可徐韵之依旧一副心死的模样,“你是下手的人,我是帮凶。”
他咬着牙,“你就仗着我心中对你有几分喜爱,就这么肆无忌惮吗?”
“我不是许莹,我身后没有什么家族,我可以和你争一个鱼死网破!”她的眼中总算有了情绪,却是满腔的恨意。
慕容皋松开手,笑了两声,还是将她拉拽着来到人人群中,“你今日不跳也得跳。”
她甩开手,“我自己来。”
说着她便看向在场的北燕人,“我给你们跳个舞吧!”
“借剑一用!”
洛含朝将剑递给了她,徐韵之拿在手中便舞动起来,“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