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打铁的老板在问,不过那个戴斗笠的小青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从兜里拿出五个金币,扔在了那个放着成品面具的柜架上,但是呢,他并没有伸手去拿那些柜架上的成品面具。
而是看了一眼那个在打铁面具的老板,这时,那个老板刚好弄完一个新面具,他见那个客人把钱扔在了柜架上,就顺手将那个刚打好的面具放到了铁台上,然后走过去拿柜架上的钱了。
而那个戴斗笠的小青年呢,他见老板把那个烧红的面具放到了铁台,他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了那个烧红的面具,而那个老板也看见那个客人去拿他刚打好的新面具了,他急忙出声制止。
“唉!那个还没淬火,小心烫!”
那老板话音未落,那个小青年就将那烧红的面具盖在了自己脸上,瞬间,一道滋滋的烤肉声伴随着那个青年痛苦的闷哼声传遍四周,那自毁自容的举动,直接给那个老板吓的呆愣住了。
当然,被这个情况吓到的不仅是那个卖铁面具的老板,还有周围进出城的行人也被吓到了,他们一个个都用那种看疯子的眼神望着那个戴斗笠的小青年,不过却无一人敢对其说三道四。
毕竟那个人是疯子啊,他们全都被震慑在了原地,而这时,那个小青年将脸上的面具扔了,至于他的脸,则是被烙上了那副铁面具的图案,连那面具上的铭文都清晰的烙在了他的脸上。
不用说,这个小青年的脸被毁了,整个都没了人的模样,那些被烧焦的面皮,光是看着都觉得吓人,可那个小青年似乎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在毁掉自己的脸后,他就朝城门的方向走了。
而那些亲眼目睹了他烙面的行人,也纷纷望向那个小青年的方向,他们有的在低声谈论那个小青年是何人,也有的在骂那个小青年是疯子,反正那个小青年的举动是引来了很多人观看。
而他本人呢,在距离东城门不足八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城楼上站岗的守城军士兵,不,他不是在看那些守城军,他的目光是放在了城门楼上吊着的一个大麻袋上。
那个麻袋就正当正的吊在城门楼的上方,在那书写着‘金陵’二字的大牌匾前随风晃动着,不过从那个麻袋下方渗出的红色液体来看,那个麻袋里装的定是一具尸体,而且很像是人的!
在看到那城门楼上吊着的染血麻袋后,那个小青年的拳头都攥的咯咯响,显然,在那麻袋里装的尸体定是这青年的熟识,望着城楼上的麻袋随风晃动,那个小青年低头向城门大步走去。
“来者止步!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或许是看到了那个戴斗笠之人的不凡,所以在城门口站岗的士兵走上前一个,并且大声喝止了那个小青年一句,没办法,那个小青年之前在铁匠摊儿的举动太那啥了,他们也看到了啊。
所以守城军觉得那人是来找事儿的,就上前去喝止了,而那个小青年呢,他也没有无视守城军的意思,就停住了脚步,在距离那个守城军三十米外停了下来,然后朝那守城军抱拳行礼。
“在下无名小卒,来此只为一件事,那城楼上吊着的是我朋友,还请诸位通融,让我把他放下来,入土为安”
那个小青年的语气倒是客气的很,就连嗓音都很温柔,听着根本不像疯子,可他刚才却在那处面具摊儿上做出那样疯狂的事,啧啧,想来他是不希望被人认出身份吧,这才毁去了容貌。
“来取尸的?那你可有将军手令?”
听到那个小青年的话,那个守城军的渴血军士兵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知道这个戴斗笠的小青年绝对是来找茬儿的,不过他脸上并没有惧色,因为他们渴血军的战士,最喜欢杀戮了。
“没有”
那个小青年语气淡漠的应了一句,只是从他突变的眼神来看,他已经做好强夺尸体的准备了,因为那麻袋里装的尸首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就算是死也要为他兄弟敛尸,然后把他送回家。
“那可有城主手令?”
听到那小青年说没有,那个守城军士兵的眉头皱得更甚,甚至都抬起手搭在了腰间挂着的长刀刀柄上,从他的武器不难看出,他应该是个小队长级别的,否则他手中的兵刃只能是长戈。
因为他们渴血军的统一制式武器,就是如同死神镰刀一般的战戈,当然,这并不是说渴血军不配备短兵器,他们用的短兵器也是刀,只不过平时能随身带着短兵器的,只有一些小队长。
不过这些守城军士兵的铠甲倒是统一配置,全部都是血色重铠,无论是那个腰间带刀的小队长,还是那些站岗的士兵,他们穿的铠甲全都一样,或许用来区别军阶的,也只剩下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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