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夏侯信也就是工坊和校事府两头跑,只是校事府只是作为一个秘密的机构,总部也是设在了司空府里面,夏侯信也只能是来来回回的走着。
“子义,子义。”这一日,夏侯信也是忙完了事情,正准备走,就听到了身后有人找自己,回头一看,却是曹昂。
“子义啊,你可得救救我。”曹昂一看到了夏侯信,就拉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去,身后的曹休和夏侯衡则是轻声笑着。
“还不是为了我的婚事,母亲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也相看了不少的人家,可是你也知道,那些清流们嫌弃我曹家的出身,所以大都不乐意,而那些小门小户,则是存了攀附之心,母亲也是为此愁上了头,几乎是天天催着。眼下看来,还不如当初直接跟着父亲去打徐州来的好。”事关自己,曹昂心中也是烦躁无比,虽然也已经有了侍妾,可侍妾是侍妾,正妻是正妻,不可混为一谈。
“我说子修也就是杞人忧天了,娶了谁不是娶?自然是要娶一个家世好,又对自己有帮助的。那些小门小户的,算得了什么?”曹休则是毫不在意。
“那可不一样,门当户对固然重要,可娶妻要娶贤,就如同姨母和我母亲这般,能够让主公和我父亲放心征战在外,家里的事情也是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夏侯信改回了本姓之后,夏侯衡倒也是放下了芥蒂,本身就是自己的弟弟,有些事情也是瞒不住众人,该是父母对不起他才是,只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也相信夏侯信一定会回家的。
因为夏侯信改回了本姓,连带着夏侯渊夫妻两人的关系也是缓和了不少,就连夏侯涓,也是偶尔会到夏侯信的家里。也许是同病相怜,所以夏侯涓和平安相处的极为融洽,就连对于平安私底下的舞刀弄枪,也是多有羡慕。
对于曹昂的这个问题,夏侯信也是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也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盲婚哑嫁的,进洞房前,估计是连对方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哪里像是后世,已经无比熟悉了,所以也才会有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一说法。
“这事,乃是大公子一辈子的事情,我又如何能说得上来。”嘴里这么说着,心思却早已飘散开来。
“子义,你少来了,咱们这几个人里面,就你是结过婚的,不过当初你的胆子也是颇大,居然不顾理法,直接就这么成婚了。”曹休在一旁嚷嚷着,边上的夏侯衡却是捅了捅曹休。
“你干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曹休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就不明白么?”夏侯衡也有些生气了,直接拉着曹休就朝远处走去。
“不明白什么?”曹休还有些不理解。
“子义之前的那位,乃是患难之交,和我们这般选择不太一样,而且子义虽然面上没表露出来,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间,他在满都令的许都大牢里面,可是差点把董承给审疯了。”一听夏侯衡说完,曹休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目前为止可真干不出来这么狠的事情。
夏侯信在许都大牢里面的审讯过程,多多少少都传了一些出来,随着许多人的想象,夏侯信审问的方式也开始变得光怪陆离起来,甚至传说他能够摄人心魄,以至于后来更是传言夏侯信已经是妖怪附体,这也是让夏侯信心中苦笑。
夏侯严和夏侯明甚至直接跑过来问自己,夏侯信也只能回一句,这么长时间的生活在一起,是人是鬼难道还分不清楚么?
“子义,此刻也没有外人,所有的话语,都是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再无第三人知晓。”曹昂看着远去的曹休两人。
“子修哥,你以为真的以为会是这样么?”夏侯信苦笑了一声,然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还在远处嘀咕的曹休两人。
“那你就给哥哥说说,到底该如何办?”
“娶妻自然是要娶贤的,当然了,若是能够才貌双收,还两情相悦,当然是好事情了。”夏侯信也是说着自己的理想。
“哎,可是佳人难遇啊。”曹昂也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曹昂似乎也继承了曹操浪漫主义的一面,所以对于这种事情还有着许多的期待。